“嗯。” 俩人悄然出了院门,鹿笙想了想问道:“你说要真不是意外,会不会是二房的人做的?” 中午刚起了争执,下午鹿里正便遭了难,这实在是很难让人不怀疑。 “不知。”祁枕书凝眉道。 “还是廖老板,我早上刚得罪过他,会不会是她。”鹿笙突然抓住祁枕书的胳膊,自责难抑,“你说得对,我不该那么莽撞的。” “要真的是廖老板,我、我……”鹿笙越说越是惶恐自责。 祁枕书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焦急自责的人,眸光软了软,语气舒缓,“你莫要瞎想,暂且是不是意外还不知晓,就算不是意外,也未必是廖老板。” “若是他,找你,或者我们,又或是鹿华林算账便是,何必要报复在姑婆身上呢?” 鹿笙关心则乱,一时慌了心神才把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 祁枕书面上依旧淡然无波,但言语间尽是暖心的安慰,鹿笙慌乱的心刹时静了下来。 咚、咚、咚。 一股暖流由心间留向面庞,鹿笙低下有些发热的脸,软声道:“谢谢。” “无事。” 祁枕书并没发现她的异常,她看了看山坡,“快些上山吧,天要暗了。” 二人顺着山路上山,一路仔细检查两旁的道路,并无发现异常。 后山并不高,俩人走了不到半刻钟就到了山腰的墓地。 因着昨夜下了雨的缘故,墓前的山路有些泥泞,满是大小不一的脚印。 鹿广明父子的墓地在山腰的西南角,位置比较偏僻,旁边紧邻着的就是一段无路的陡坡。 昨日是鹿华诚四七的日子,他的墓前还有没被吹散的纸灰,是鹿笙她们上山烧的。 两人在墓周围找了一圈,祁枕书在墓碑和坟包间发现了异常。 “鹿笙。” “祁枕书。” 二人一同出声,随后纷纷看向对方。 祁枕书站在墓碑后,鹿笙则站在陡坡旁。 祁枕书先走到鹿笙身边,鹿笙指着坡下的位置,坡下的植被有一处被压到,一路滑到山底。 “姑婆应该就是从这摔下去的。”鹿笙神色凝重。 祁枕书也不自觉皱起了眉,声音低沉,“此处紧邻陡坡,离墓前也有些距离,姑婆不应该会走到这边来。” “我也发现了一处异常。” 鹿笙随着她走到鹿华林的墓碑后,发现墓碑后的地上有一双脚印,印记上有的泥还没干,应该就是下午刚刚踩上去的。 这脚印有八寸左右,应该是一个身量很高的人留下的。 而且按照这个脚印的位置和朝向,当时应该是有一个人躲在墓碑后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