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也扯了自己的被子,侧过身躺下。 不多时,床头的油灯被祁枕书吹灭,屋内陷入昏暗。 一室静谧无声。 胆子被黑夜放大,鹿笙犹豫了一下,翻转过身对着祁枕书,轻声唤道:“祁枕书。” 祁枕书仰面而卧,双手交叠在腹间。 听到她的声音,微侧过头看向她,轻声道:“怎么了?” 鹿笙枕着一只手,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很是随意地问道:“你觉得长宁郡主如何?” “长宁郡主?” 祁枕书甚是疑惑,不知鹿笙为何在这时候突然提起她。 “嗯。”鹿笙轻轻应了一句。 “不甚了解。”祁枕书转过头,合上眼淡淡说道。 “哦。” 鹿笙见态度她如此冷淡,全然没有半点对长宁郡主另眼相看,心里偷偷一乐,满意地转过身准备睡去。 可还未等她闭眼,身后响起祁枕书微凉的声音,“你为何问起她?” “啊?”鹿笙愣了愣,又转身对她说道,“就是突然想到了。” 祁枕此时已经也已侧过头,一双深沉的黑眸正对着她。 “怎么了?”鹿笙莫名心慌,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屋内的光线太过昏暗,鹿笙看不真切,却还是隐约觉得祁枕书的眼神暗了一些。 鹿笙越发紧张,心想祁枕书该不会是猜出了自己试探的心思。 应该不会吧? 祁枕书应该没有聪明到,猜出自己脑子抽风,下午看到俩人那一眼,就觉得俩人莫名格外相配这事吧?然后在这里拐弯抹角试探的她这件事吧? 看着祁枕书这人好像对感情也挺迟钝的,应该猜不到的吧? 过了好一会,鹿笙心脏咚咚咚地直跳,正想着找个什么合理的理由解释两句,就听到祁枕书轻轻应了一声。 “嗯。” 她侧过身,继续回到仰卧的姿势,闭上眼睡觉。 躁动的心落回原位,鹿笙悄悄舒了一口气,正要再次转过身,只耳边再一次响起祁枕书的声音。 “鹿笙。” 鹿笙身子一顿,缓缓回过头,有些磕巴地问道:“怎、怎么了?” “鹿笙,我们是结了婚契的妻妻。” 祁枕书吐字清晰,每个字都说得低沉有力,郑重又带着隐形的威压。 翌日。 申时刚过,苗方喜气洋洋地一路飞奔回驿馆。 “抓到了,抓到了!”苗方跑得满头大汗,一把抓起严华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畅快地说道。 严华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提起桌上的茶壶,又给他把茶水添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