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后来又出国了,对吧?我想起来了!” “对。人家前阵子回来了……是跨国公司的合伙人……唐老师这次出国看病也是她联系的……” “姑娘挺争气啊,我记得她当年就学习很好啊,是吧?” “对对对!” 容朗回到自己房间,翻出那张高中集体照。尽管封塑过,相片还是早已微微发黄,凝固在那一刻的相中人都稚气未脱。 他想想上一次看到的李唯安,她长大了,看起来比从前更冷漠,更难以接近,可是那种带点执拗的天真神情却依然清晰可见。 想起父母刚才提起的“写作文向李唯安表白”,容朗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元旦晚会那场叛乱之后,四位叛乱者成功逃离现场,可最终还是要接受惩罚。 元旦假期过后,四个人在周一的升旗大会上被通报批评,他们所犯的罪行在教学楼正门上方的大led显示屏上滚动播出了一天。 之后还要写一千字的深刻检查。 李唯安连八百字的作文都苦手,听到要写一千字的检查后直接问炮叔能不能以停课一周代替。 炮叔大怒,幸好有老唐打圆场,才没定下更可怕的惩罚。 当然,李唯安那篇检查是容朗写的。她照抄了一遍。 元旦晚会表演之后,容朗和李唯安顺利逃出礼堂,遇到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在那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一定会笑着摇头不信。 可是,就那么发生了。 他拉着她的手在初雪的夜晚里并肩而行,正心跳脸红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告诉他,她的心跳得很快。 那天晚上的一切记忆至今十分清晰,巨细无靡。她说这话时的眼神,直白坦诚,带着微微的困惑,像是在问他,你也这样,对不对?我们该怎么办? 李唯安意外的直白给了他前所未有的鼓励,他也直白地告诉她,对啊,我也是,心跳得特别快,因为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么? 雪花落在李唯安发间,路灯昏黄的光下,她的双眸清澈见底,眼底连着心。他突然间得到了某种只可意会的暗示,心跳快得发狂,心底生出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冲动和勇气,俯首去吻她。 她没有退却,还迎合似的微微仰头。 那几秒钟的轻触结束后,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手心沁着一层薄汗。 他第一次知道,不是剧烈的奔跑也会心也会跳成这样,甚至出现类似缺氧的症状,不可克制地颤抖。 他又对她说了一次,“唯安,我喜欢你。” 她仍旧回答“嗯。”可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和他一样轻颤。 那段日子,容朗总是不由自主嘴角微翘。 有次正吃饭时他老爸皱眉问他妈,“这小子怎么了?为什么一副‘我有开心事就不告诉你们’的样子?” 容朗赶快辩白,“难道还要我整天哭丧着脸吗?” 他爸冷笑,“我不管你在搞什么鬼。你最好期末考成绩出来之后还能保持这个状态。不然,嘿嘿,假期就别出去玩了,给你请几个家教在家好好补习吧。” 吓得容朗第二天虚心向李唯安请教立体几何。 李唯安也正发愁这次语文考试该怎么办。炮叔威胁她,如果这次考试作文还是写不到八百字,寒假让她写十篇议论文,题目都给她准备好了。 小文趁机撺掇,“要不咱们建立互助会吧!周六周日下午大家一起学习。” 互助会的活动地点当然还是在李唯安家,不过,第一次活动,小文和姚锐就临时请假了。 容朗心知肚明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