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寨主趴在大青石上,这时他已没了力气站起来,或说没了勇气站起来。想想自己数十年苦心经营的全部精锐一朝全丧,会是何等的心痛。 护兵的小头目拉着他“寨主……寨主……咱们快走吧,山寨中还有百十个弟兄,咱们还可心东山再起,寨主……”他失望的抬头望望跟在他身边的众位弟兄,眼中光彩各不一致。想这潘寨主为了当是清廷的官不但杀了全寨中反对的喽罗,连他十三太保中的五人也因意见不同而横遭惨死。低头稍一思量,眼中凶光顿起:“妈的,把老子脑袋剃成这个样子,害的老子做鬼都不敢见那列祖列宗,去你妈的……。”手起刀落,红光闪处早将潘寨主的一棵六阳魁首给削了下来。 “你……” “他杀了寨主……。” 小头目上前拏了潘寨主头颅,用刀护住自己,向着余下几个弟兄道:“诸位兄弟,我们莲花山今日算完了,要我说完了也好,我却不愿留这条猪尾巴,我要去投那黄铁马,要有个进门礼,因此上借了他这棵上好头颅,我还打算将来再献了大寨,兄弟们我们好一同富贵,这里面要有个不同意的,着意要投那满清鞑子,我们兄弟就动手杀了他,一并进献还算我等一个大功,有人不愿否。” 黄固张着嘴,半天都没合拢,心说:“这哪是打仗,纯粹是杀羊呢,如此悍勇之徒竟然全无还手之力,换了自己纵不是如此凄惨,恐怕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尤其那石灰炸雷太也阴毒。” 白衣少年拿折扇敲敲黄固,将他从深思上唤醒。“黄大哥,不知咱们是不是好汉子?” “当然” “那咱们好汉子说的话做不作得数?” “自然,为兄以后全听兄弟,干脆点我把这头领的位置让与你,你给我们当大哥算了。” 少年那黑的似精灵般的眼睛转了两转,摇摇头:“大哥手下无一不是能征惯战之士,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居这头领的位置,不过咱们刚才打的赌大哥既然认了,兄弟我倒有这么一个见识,大哥看可也不可。” “兄弟可是要我投去那人手下”黄固并不笨,只是他没有白衣少年那么多花花肠子罢了。 “正是” “不能,万万不能,跟着他用这些个阴毒招式,岂不悔了我黄固一世英名。” “大哥英名却会为了将来不得以留了辫子尽丧的。” “哼!小小孩童,我黄固可是你能如此取笑和么?” “我取笑你么,你是这样想的?我真没想到,堂堂黄固黄铁马竟是个如此没有抱负之人,我只问,他们眼下打的是哪路人马?” “逆贼” “用得着与逆贼讲仁义么?” “这些个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那不就结了,杀逆贼不管以何种手段杀了就好,再者阴毒招式不用来对付那些个逆贼再拿来对付何人?所以我说他们做的没错,倘若他有幸得你黄固黄铁马相助,将来对付那满清鞑子岂有不收事半功倍之效的?故此,兄弟我是要去投他的,用那阴毒手段对付那满清鞑子,兄长去与不去,只看兄长了,言尽于此,兄弟去了。”说罢那白衣少年一夹马,施施然走了。 黄固呆望了半晌,猛的叹了一口气“只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