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灰。以前这些事他是不干的,可这几年生意越来越难做。也是,这兵慌马乱的谁还有心思著书立说,谁又有心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在着这几年长乐帮在这福州里横行,自己这家小小的亨通印坊也少不了孝敬,再加上苛捐杂税,他可就赚不上什么钱了。要说虽然那些外来的人手段是血腥了点,可也算是给这福州城办了件好事。 “哎,真是不知道自己这间亨通印坊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忽然感到自己脑门上有什么在爬,吓的汗毛直竖忙伸手去拂,待看时却是个喜蛛。 “连你这个小东西也来笑话我,我可有个什么喜啊!” 岳效飞带着杨虎和赶来报信的安仔一脚踏进京通印坊的大门。 店面里头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袭青衣带了个八楞帽,手中却执着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屋里打扫。 “看来安仔的情报还可以,这家京通印坊还真是地方最大,就是不知道工人的数量怎么样,能印多少东西。” “杨老板,来了客人怎么也不招呼。”岳效飞进了门,也不管杨坊招呼不招呼,就自顾自找个地方坐下了。 杨坊今个确实没心情招呼客人,早上来了两个怪里怪气的人,只问了几句话,也不多说扭身就走。而现在进来这三个人看着比早上那两个更古怪。想着怕也就是问问罢了,也就没打算招呼他。这一听岳效飞出言直接道出自己的姓氏。杨坊心里还纳闷呢:“他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准不成是老客户。我眼拙没认出来?不能啊!” “哎呀,别在哪寻思了。一句话,想不想发财啊,想的话就赶紧过来,我还忙着呢!” “瞧您说的,谁不想发财呐。来了,来了。”听了这话杨坊再不迟疑了,小跑过来。 人常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若是投机就好办了。 岳效飞不耐烦的瞅着杨坊感激的眼见要落泪的模样,很干脆的说:“一句话,干不干。别说那么多,我忙!” 看着他的模样,赶紧收拾情怀嘴里非快答到:“干、干!岳老板您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日常的事务我不管,我只管到月底来收红利就是了,剩下全是你的事,杨老板这事就交给你了,你给咱盯紧了好好办。” “岳老板你只管放心,只要您那活字按时到,我保证按您所说的时候把那什么报纸给印好。” “好了,就是这样。告辞了。”一句话岳效飞起身就急急走了,这点事是完了,可他的事才刚刚开始。 杨坊瞅着三人如同来时一样突然就消失的背影,直**,以至于他打了自己一个巴掌“疼,不是梦。”他高兴了,满脸红光,咧着嘴只管笑,笑容中稍带点疑惑。 “印刷鸡,鸡也会印书?那是什么鸡,不知道得吃多少饲料。管他呢,值一百多两银子呢,铁定是只好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