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原本的白色已经因为无数次不能彻底洗净的鲜血而变成了淡淡的红色,仿佛这些床单才才包裹了一些美丽梅花,而寇白门则拿着这条床单的另一头。 主仆二人倒不是因为别人的要求,神州军的人不会给岛上的平民发出什么要求,无非只会发出通告,告诉大家有些什么事情需要大家帮忙,做些什么事情可以使大家共同安全渡过难关。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每天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人都发现,身边的每一个神州城的人对于这种帮助请示,都显得那么团结、热忱。他们是第一批挽起袖子开始行动起来的人,很快与江南基地有各种关系的人们通通行动了起来,这时吃白饭的人没有了,如果有也会在别人“无视”的目光当中羞得直接去死了! 就在这团结、齐心协力的气氛之下,寇白头带着侍女斗儿挪动着小脚,步入了神州军救护胜武军伤兵的医院里。 现在,斗儿一面将拉展的床单折在一起,一边和她寇白门道:“小姐,你说神州城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 寇白门一面伸手自晾晒的绳子上拉下另外一外一张床单,抿着嘴笑道:“我也没有去过,我又哪里会知道呢?再说了,‘他们’又是哪个,怎的又不见有人在我面前说起呢?” “小姐啊!……”耳边响起的是斗儿不依的撒娇声。 已经长成了的,渐渐露出娟秀身材的斗儿自然深得那些士兵们的喜爱,也是他们闲暇时纠缠的对象之一。尤其是后来来到岛上的那班穿着黑色护甲的士兵们,对于美人的追逐如同他们那个著名的最高长官一个样儿。 “来啊,接着……!”寇白门说着,将手上的床单一抖,床单的另一头在空气中飘浮向斗儿的方向,斗儿轻轻巧巧的伸手接住,这已经是这几个月来熟能生巧的手段了。 “要我说也差不了多少呢?你想想呢,咱们穿得衣裳用的物事都是在神州城的那几位给咱们带来的呢,哪一样不是即新奇、好看又实用非常呢!想必那里也非常美丽吧!” 斗儿听到这儿,热切的追问道:“会比咱们秦淮河那儿的酒楼,比苏州的园林还漂亮么?” “这我倒没想过,我只想见见那两位一直给咱们带东西的朋友,可惜那人从来不肯说他们是谁,也不知道认不认识,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 “嘻!”斗儿嘻嘻笑道:“定是哪位与姑娘畅谈过诗酒得的贵公子呢,这次定然盼着小姐去了和他长相厮官守呢!” “啐!”寇白门轻啐了一口,却不再说话,只是在心中疑惑:“会是谁呢?他(陈荣)那样的人物,定然不是个贵公子般的人物请得动的,却是个什么什么样的人呢?” 寇白门不再说话,斗儿倒没了趣,隔了一会才叹道:“小姐,这一向虽是劳累得很呢,只是我倒觉得这岛上的人,要比苏州城的里的人好上许多!这里的人待人又和气,也没那么多坏心眼,一天到晚想着算计人。要不是小姐要去那个神州城,我倒有些舍不得这儿呢!” 此刻,寇白门收拾起心情,听到斗儿这样又被她讪讪而笑道:“你要是舍不得这儿也不打紧,只是你是舍不得这儿呢?还是舍不得‘他们’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