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桑诺的情绪忽然失控。 她猛地抱住傅斯言,泪珠像断了线一样,打湿傅斯言的黑色衬衫。 傅斯言轻叹一口气,环抱住她,温柔地抚着她的背,无声安慰着她。 桑诺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了。但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人一样,如果没人理会,或许还不会哭,一旦被人安慰,情绪就会瞬间崩溃。 她就像那个受了委屈的人,被人打骂虐待这么多年,像是独自走一条寒冷而又漫长的路,虽然苦,但是也已经习惯了。 可是傅先生偏偏要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递来一盏灯,火光温暖了她,也照出一条明朗开阔的前路来。 让她有一种可以从此依靠他的错觉。 桑诺这些年的委屈都随着眼泪倾泻出来,傅斯言没觉得莫名,也没觉得不耐,他只是心疼。 他很想能够早点认识桑诺,让她过去不会那么辛苦,不要有那么多遗憾。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桑诺终于停下,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傅先生前胸的一大片深痕,终于后知后觉,小声道:“对不起。” 明明傅先生好意给她带礼物,结果她却哭了这么久,还弄脏了傅先生的衬衫。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傅斯言见她止住泪,捧起她的脸,帮她仔细擦去泪痕。 “我知道,你在桑家过得并不好。”傅斯言牵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我没办法回到过去,但是以后,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再有遗憾。” 这像是誓言,又像是情话,桑诺知道自己不该为此而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但是心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短暂沦陷了。 虽然以她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和傅先生在一起,但是她也想放任自己,对傅先生小小动心一下。 只是很小、很小地动心一下,不会打扰到傅先生的。 傅斯言见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将其他给她带回来的礼物一一打开,是一些首饰,都比较日常简约,看起来很低调。 不过桑诺知道傅斯言的脾气,也知道这些看起来低调的首饰价格一定和低调毫无关系。 这次,她没有过多推拒地收下了,反正她早晚会离开傅先生,等到她走的时候,她会把这些都给傅斯言留下来的。 那个玩偶被她放在卧室的床上,一看到这个玩偶,她就会想到傅斯言,她让自己整个人陷入玩偶中,果然和她想象中一样柔软温暖。 从前那些被压下去的,隐秘的不甘心,好像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 桑家。 桑玉润刚刚接到被开除的通知,而且因为开除是由于她学术不端,是她个人原因导致的,所以公司不会给她一分钱的赔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