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少年嗓音略带寒气,不似年龄的沉着让人听着耳廓一红。李茹歌羞愧万分,她的这一点小伎俩似乎已被宵薄言给看透了。 可羞愧的同时李茹歌却又欣喜,宵薄言虽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也代表着他注意到了自己的心思。 “谢四殿下,已经找到了。”李茹歌的声音裹着糖丝儿。宵薄言心中冷笑,比起这矫揉造作的声音来,他还是更喜欢丑丫头的大呼小叫。都城都道李茹歌是楚魏第一美人,他仔细观摩一番,却仍发现不了她美在哪里? 反而更觉她心机多得骇人。 “侯爷,在下不打扰了。”宵薄言索然无味地站起身,活动些许手腕,快步走出堂内。李禹没有阻拦,给身旁的人吩咐打赏宰相府的传话小厮。 “殿下!等等!” 李茹歌追上宵薄言,他走得很快,自己一路小跑累得气喘吁吁,宵薄言停下脚步,李茹歌喘着娇气走到他跟前来:“四殿下,你上一次可真是威武,那银虎最后如何了?可是在四殿下这儿?” “归山了。” 宵薄言的声线生疏地过分。李茹歌捂着唇,故作诧异:“归山?太子殿下知晓此事么?我还以为那银虎送到姐姐那里了呢。” “……” 宵薄言薄唇淡抿,沉默着。李茹歌知道他不想理会自己,可就这么放他离去,她又觉不服气。宵薄言虽说一直住在永安侯府,可她竟然从未在意过他,如此俊美的男儿与自己朝夕相处,她却错过与他相识。 “四殿下,你的本事可真厉害,以后我可以来你院中找你么?” 李茹歌又问。 宵薄言低着头,指着她的腰间答非所问道:“你的玉佩不是找到了么?去了哪儿?” 李茹歌茫然低头,只见自己腰间空空如也。她困惑地左右张望,身后的红儿也是一脸的茫然。小姐寻到玉佩后,明明就戴在了腰间,怎地又不见了? 宵薄言笑了:“这下,你又要寻找了。”他说罢,也不等李茹歌有任何的反应,负手而去。李茹歌慌张得泪水都快要掉出来,她回头看向红儿:“你可注意到掉在何处了?若真弄掉了玉佩,娘亲会打死我的!” “红儿也不知晓啊!那玉佩小姐您不已经戴在腰间了么?”红儿哆哆嗦嗦地回话。李茹歌气得跺脚,早知如此,她就不使用这法子,大大方方地去吸引宵薄言注意就好了。真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远处,宵薄言走至一处假山停下,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晶莹剔透的蝴蝶玉佩在日光下散发着盈盈的光彩。她冷笑片刻,抬起手,玉佩从手心而出,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落入假山。 “轰隆!” 本来是将好的艳阳天,午时一过就下起了暴雨。从武阁出来后,李芣苡撑起了油纸伞,油纸伞破了一个洞,在风雨中直接散了骨架。 “真是倒霉啊!” 李芣苡打了一个哆嗦,扔掉手中的伞,抱着头回了屋檐下。 “嘿!落汤鸡!” 王羌在身后嘲笑一声,“要不要本大爷送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