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这两日都做了什么,可曾见过什么生面孔,可曾听到过什么异常的响动。 搜到海棠院时,桑桑满脸病气的从床上爬起来,对着腮雪,面色惨白,语气十分幽怨,“我哪有那个胆子碰皇后娘娘的妹妹啊。” “昨日放兽纵火一事,海棠院的宫人死的死伤的伤,连我都被那恶犬抓伤,伤上加伤。” “二小姐好大的威风!又能在宫里出什么事?” “倒是我,我才是受害者!去找王爷说理,王爷竟让我咽下委屈,息事宁人……” “当初你们主子求我时,你和那凝霜也是在场的。如今用完便这般对我,也不怕寒了恩人的心吗?” “这样的主子,你们就不怕飞鸟尽,走狗烹,不得善终吗?你们怎跟的起!” 腮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说完了吗?” 桑桑噎住。 气急败坏,“你!你不过是一个奴婢,又不比我高贵到哪儿,凭什么这幅姿态!” 腮雪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并不真切。 对身后那负责记录的宫女道:“记好了吗?回头这些可都是要报备给皇后娘娘的。” 宫女郑重道:“腮雪姑娘放心,事无巨细,奴婢全记下来了,皇后娘娘一看便知。” 桑桑面色巨变。 声音都抖起来。 “你们……” 这种话怎好让兰溪那个母老虎知道! 桑桑脸上强挤出一抹讨好的笑,艰难道:“凝霜姑娘,咱们商量一下,刚才我说的这些话,全都是因为昏了头,您可不可以别记录在册让皇后娘娘知道?毕竟咱们奴才之间的事,怎好叨扰皇后娘娘……” 腮雪淡声吩咐,“这句也记下来。” 桑桑气得猛咳两声,还要再言,又怕再被记录在案,那话憋在胸口,憋得脸色涨红。 腮雪主动开口,替她解决了这份为难。 “行了,这会儿能正常说话了吧?这两日你都去过哪里?可曾见过什么陌生人?听到过什么陌生的响动?” “我能去哪儿——” 桑桑一口怨气,还未吐完,又被她强行止住。 不能乱说话。 这会儿的一言一语都将成为芝兰殿的呈堂证供。 她垂下僵硬的脖颈,咽下那苦水,“那日被抓伤后,海棠院众人便闭门不出,来往的只有太医院脸熟的太医,再无其他异常,” “记下。” 腮雪一边吩咐,一边打量屋内的摆设器物,眼神掠过那半人高的金蟾香炉的位置,停住。 秀眉蹙起,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不对劲儿。 躺在床上的桑桑见状,心头咯噔一跳,垂死病中惊坐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