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后,本就不暖和的屋子,瞬间就冷了彻底,连夕阳下徐徐的清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如腊月寒风。 良久,阎天邢说:“完成第二阶段,放你走。” 此外,没有别的话。 连“演讲就三天,没必要就此退出”的话,都没有说。 许是阎天邢不多过问这点,墨上筠没有当场走人,而是答应了。 两人达成了约定——第二阶段结束,墨上筠弃权。 不过,也是从那之后,一直没再跟阎天邢接触过。 思绪一转,从这个话题里脱身。 墨上筠偏了下头,看着前方的驾驶位,懒懒地问:“倪婼怎么样?” “送回去了。”阎天邢很快回答。 这么快? “伤呢?”墨上筠又问。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哦。” 墨上筠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取下来的头盔。 早知道,就不花心思写报告了。 毕竟,以倪婼如今的伤势,绝不可能参与下个月的集训。 停顿片刻,阎天邢忽的问:“不睡?” “不稳啊。” 墨上筠垂下眼帘,手指在头盔上敲了敲,不轻不重,但在车内的声响极其清楚。 前面,阎天邢险些被他给气笑了,咬牙道:“那真不好意思。” “客气。” 墨上筠不要脸地回答。 阎天邢:“……” 懒得跟她多说。 不过,很快的,这车行驶的速度,不知不觉中快了几分。 路很长,与其尽量平稳,倒不如缩短时间。 顺带,让墨上筠吃点苦头。 明显感觉车内渐渐摇晃起来,墨上筠无语地朝前方看了眼,继而有些哭笑不得。 也是够小气的。 当然,自认为脾气好的墨上筠,想了想,决定不跟阎天邢计较。 闲得无聊,在路上,顺带把演讲稿在心里过了一遍。 演讲时间:21、22、23,就在京城的三所大学,用时共计三天。 墨上筠倒是真没亲自上过,一直都是跟导师转悠,所以该讲什么,不该讲什么,该从何处下手,该调动怎样的情绪,心里都是有数的。 不过,陈路才是主角。 对演讲稿,她也不至于太费心。 心里琢磨了一圈。 等再次回过神时,窗外的景色已经变了样。 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近处是如画村落,宽敞的土地上,偶尔建了几座房屋,田地比房屋要多,但还不到种庄稼的季节,田地里一片荒芜、杂草四起。 开在路上的吉普车,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平稳起来,不再如先前那般的颠簸。 墨上筠懒懒打了个哈欠。 一平坦,倦意便席卷上来。 野外待了七天,加之最后一天没休息好,先前没觉得有什么疲惫的,但一到舒坦的环境里,神经自然而然放松下来,还真的想睡了。 眯了眯眼,墨上筠懒洋洋地问:“几点到?” “7点。” 阎天邢很快给了答案。 “哦。” 墨上筠应了一声。 尔后,闭上了眼。 不到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