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还文昌侯一个公道。” 他们哪敢等启吾卫查清啊,文昌侯夫人急了:“王妃,侯爷他在司农寺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犯些小错再所难免。还请王妃和亲王求求情,全长安谁不知,宸王铁面无私,唯独听取王妃的意思。王妃,之前我们侯府有眼无珠,冲撞过王妃,但都过去多少年了,王妃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们这一回吧!” 多年前她还是世子妃时,文昌侯夫人可不只是冲撞过她,黎阳心中暗讽。她不想再看文昌侯夫人那个谄媚的嘴脸,直接切入正题:“如果文昌侯真的冤枉,我和王爷说一声也无妨。不过……” 黎阳看向老王妃,眼中光芒极盛:“我记得母亲还欠七娘一个解释。既然两个都是误会,总不能厚此薄彼,我替文昌侯伸冤,母亲却什么都不表示。” 老王妃的手徒然攥紧。 文昌侯夫人看看黎阳,看看老王妃,再看看端立一旁的郡主,心里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觉荒谬,原来只是老王妃给了郡主委屈受,宸王和宸王妃就拿他们家侯爷开刀? 文昌侯夫人心里抱怨老王妃,你自己指桑骂槐倒是舒服了,怎么不想想你的娘家侄儿?感情他们家侯爷完全是无妄之灾,要不是老王妃,文昌侯根本不会往启吾卫走这一遭! 想通了关节,文昌侯夫人话间就带上了催促:“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误会一场。想来姑母只是一时嘴快,她疼郡主还来不及,怎么会冤枉郡主!姑母,您说是不是?” 老王妃的脸绷得紧紧的,几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说的是。” 文昌侯夫人面带希冀地看向黎阳:“王妃,您看……” 黎阳笑道:“受委屈的不是我,你问我作何?” 文昌侯夫人又转向容思勰:“郡主,我虽不知前几天发什么了什么,但左不过都是些误会。姑母对你偏疼的很,你们祖孙赌赌气就成了,可不要真的和你祖母生气!若是郡主还是气不顺,我代姑母向你赔个不是,郡主就不要再记挂此事了!” 容思勰可算明白,黎阳说得让她拿架子是怎么回事了。容思勰摆出委屈脸,抬头看向老王妃和文昌侯夫人:“那祖母拿茶盏丢我,也是误会了?要知道,碎瓷片都把我划伤了。” 鬼话!老王妃心里大怒,那个茶盏只不过擦了个边罢了,何曾划伤过她? 但文昌侯夫人不知,她只道老王妃真的划伤了郡主,心里暗骂老王妃惯会装威风,不敢得罪王爷王妃,就拿一个小女郎撒气。内心腹诽不已,文昌侯夫人还得替老王妃转圜:“原来还有这事,许是姑母……手滑了罢。姑母肯定不是刻意的,姑母,你说呢?” “是我一时气极了,若是吓着了你……”老王妃停顿许久,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挤了出来,“祖母给你赔不是。” 容思勰低着头,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但转瞬即逝。她继续委屈巴巴地说:“祖母还说我没规矩,也是误会吗?” 文昌侯夫人说道:“你祖母怎么舍得这样说你,她是在说别人,不小心口误,冠到你头上了。” 见老王妃没反应,文昌侯夫人悄悄扯住老王妃的袖子,提醒道:“姑母,是这样吧?” 老王妃咬牙切齿地说道:“是这样,当时在说别人,没说你。” 容思勰接着说道:“之前我记得祖母说我不学无术,还威胁让宫中来叱责,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要得寸进尺!”老王妃怒喝。 黎阳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看来母亲似乎不愿意解开和七娘的误会,既然这样,我也懒得管文昌侯的事情了。请二位回罢。” 一听到黎阳威胁,文昌侯夫人连忙拉住老王妃。跟小辈服个软而已,能有什么,若是黎阳撂开手不管,那她们侯爷要怎么办? 老王妃没想到这母女俩如此嚣张,气得头阵阵发晕,偏偏文昌侯夫人还不停地催促她。老王妃颇想就此走人,小辈惹下的麻烦让他们自己去摆平,凭什么让她做给小辈赔礼这种丢人之事。 可是老王妃到底舍不得自己的侄儿受罪,她看着文昌侯长大,这些年待文昌侯有如亲子,哪能放任文昌侯被宸王磋磨。为了侄儿,她少不得要向黎阳低头,把自己的脸面扒下来让黎阳和容思勰踩。 老王妃身体气得发颤,她忍着心里的愤恨,一字一顿地说:“之前是我魔怔了,对七娘态度不好。以后,再不会如此。” “此话当真?”容思勰问道。 “当真,自然当真。”文昌侯夫人连忙接话。 容思勰根本不管文昌侯夫人说了什么,她直直地看向老王妃,等着老王妃表态。 老王妃气得脸都青了,声音从牙缝中蹦了出来。 “当真。” 容思勰这才满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