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说话。 黎阳问:“明天出门要带的东西,都打理好了?” “嗯,已经装箱了。”容思勰懒懒地说道,“阿娘,阿嫂,你们说为何阮表姐突然邀请我们去终南山避暑?她这几天频繁举办宴会,光我有印象的,就已经五六场了。” “阮府老夫人将三房嫡子过继到涅阳公主膝下,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清阳侯了。涅阳只有阮娘一个女儿,连个亲生兄弟都没有,涅阳可不得多替自己女儿多考量一些。”黎阳道。 “那为何要频频召开宴会?”容思勰还是想不通,涅阳公主该不会看中了她们几人的某个兄弟吧,然后想结个表亲? 黎阳却笑了:“我看,涅阳是想给阮娘造势。先将名声打出来,然后徐徐图之。” 容思勰和楚漪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楚漪试探地问道:“不知,涅阳殿下,看中的是哪一位?” 黎阳笑而不语,但指尖却在木案上敲了四下。 四皇子?容思勰仔细回想这位四堂兄的情况,只能忆起四皇子温文尔雅,性情敦厚,看起来对大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容思勰和楚漪都感到心惊,四皇子才十七,而且圣人身体也看不出任何问题,诸位长公主这就要下注了? 看到容思勰脸色不对,黎阳扑哧一声笑了:“你怕什么,涅阳不过试试水罢了,大风大浪还在后面呢。你放心去玩就是了,见了阮娘,只当没听过这席话,照常对待即可。” 容思勰肃着脸点头。 她们几人正在说话,容颢南回来了,看到容思勰,说道:“正好你在,我本来打算去景和园找你,既然碰巧遇到,那我就直接和你说了。七娘你去终南山多带些人,这几天从牢跑出来一个人,虽然他朝北方逃了,但你终究小心些。” 容思勰应下,好奇地问:“是什么人,居然能从启吾卫跑出来?” “大理寺端下的一窝劫匪,本来以为只是一群小啰喽,结果细察之下发现和朝中高官有牵扯,这才转交给启吾卫。结果我还没接手,就被他们给逃了。” “大理寺。”容思勰突发奇想,“萧四兄不就在大理寺么!” 容颢南也奇了:“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随便一说,谁知道这么巧!”容思勰没想到自己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听到萧谨言的消息,弯着眼睛笑了。 “萧四他第一次带人抓捕,谁知道可巧就碰到硬茬。他这几天也忙得够呛,他抓住的人跑了,虽然名义上归启吾卫管,但面子上到底过不去,他这几天正满世界找人呢!” “那群逃犯长什么样子?”容思勰虽然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莫名想尽一份力。 “你不用操心这些,他们往北边跑了,你们去终南山好好玩就行了。”容颢南不打算多说,三言两语就将容思勰打发了。 容思勰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自己再打听不出什么。她一回过头,就发现黎阳和楚漪以一种奇怪的神色看着她。 容思勰不由摸了摸脸:“怎么了?” 不光黎阳,连楚漪都笑了:“无事,看你们兄妹俩说的欢,不忍打搅罢了。” 容思勰将信将疑,但黎阳没给容思勰发问的机会,很快转移话题:“你明天出发,要带哪些衣服哪些首饰,都打点好了?” “早收拾好了。”容思勰一边说,一边将手腕上的玉珠展示给众人看,“阿娘,阿嫂,这是我去年偶然发现的玉石,模样好看,名字又和我有渊源。我让人做成了手珠,你们看如何?” 容颢南一眼认出这串珠子,皱眉说道:“这不是你去年四月在西市买下的玉石么?你还留着!” 一听是四月买的,黎阳也很快想起来:“我记得它好像叫相思石,本来只要你喜欢,多买些没什么妨碍,但是你去年买了这块石头就遇刺了,我总觉它不吉利。你带着相思石去终南山,小心再撞到些什么!” 容思勰本来觉得所谓吉利都是无稽之谈,可是被黎阳这样一说,容思勰还真有些怕。她想了一晚上,最后出门时,容思勰又从院子里带了一波人。 她母亲是出了名的乌鸦嘴,好的不应坏的灵,她可别真被黎阳说中了。 然而容思勰在涅阳公主别院里警惕了三天,也没有发现任何不祥的苗头。容思勰慢慢放下心,投入到游山玩水之中。 林静颐本来也闹着要来,但是被林夫人扣在府里学管家,只能含泪看着容思勰高高兴兴出门。 阮歆这次邀请的都是与皇族沾亲带故的适龄女子,属于那种一声表妹能叫遍所有人的情况,所以很快,这些娇客就都混熟了,呼朋引伴、三三两两地在别庄里玩。 难得没有长辈,她们这些小姑娘玩的格外尽兴。但是涅阳公主的庄子再大再华丽,也很快被这些贵女玩腻了。这些人就相互出主意,打算到外面走走。 最后,阮歆实在拗不过众人,约定在十七那天,一同出门登山。容思勰也毫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