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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 第220节


    众宫人纷纷退下。

    书案边,扶耳手执狼毫,却迟迟未能下笔。

    枝兮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靠近,动作自然地为他研墨,轻声道:“公子难道不想为本夫人题字吗?”

    他抬眸望过去,问:“夫人想让我题什么字?”

    她想了会,而后道:“就题我择姓后的名字罢。”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狼毫笔,“从前你教我写自己的名字,如今我改了姓,你再教一遍罢。”

    她主动提起旧事,他如鲠在喉,痴痴地望过去,她目中并无半点情意。

    看了一会,他收回目光,垂眸往纸上缓慢写出她的名字,先写的枝兮,而后再加的一个燕字。

    她笑:“原来你没有忘记我的名字,我正要比划呢,可巧你就写出来了。”

    他心里忽地涌起万般话想要与她说,到了唇边,却什么都说不出,轻轻巧巧一句:“夫人照着写便是。”

    她将自己那只狼毫笔塞到他手里,昂起下巴盛气凌人:“过去你怎么教的,现在就还是怎么教。”

    扶耳蹙眉,犹豫半晌,终是移至她身后,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心在跳,唇在颤,搭上她嫩软的手背,一笔一画写出的字,极其难看。

    她摔了笔,横眉瞪他:“公子这是何意,故意敷衍本夫人吗?”

    扶耳低眸道:“是扶耳的错,夫人请责罚。”

    她勾唇一笑,拿起笔杆子,抵住他的下巴,一点点往上挑,几乎戳进肉里,逼得他只能直视她。

    “罚是肯定要罚的,暂时还未想好如何作罚,先欠下罢。”

    她说话的样子和从前完全不同,过去的枝兮,是温柔乖巧的,即使偶尔有俏皮的时候,也不会这样趾高气扬地和人说话。

    他一时看得魔怔了,下意识问:“你是谁?”

    话刚出口,他自己吓一大跳,忙地跪下,窘迫狼狈。

    自从燕国国破那日,他已经跪习惯了。如今在她跟前下跪,竟有些生疏。

    她并不扶他,也不说让他起身。她弯下腰,捏住他的下颔,声音冰凉如水:“你说我是谁?是你的邱枝兮,还是王上的桃夭夫人?”

    扶耳不敢看她,缓缓闭上眼睛,“桃夭夫人何必苦苦相逼。”

    自今日起他被传召入宫,便料到会有此般景况。自两人一别之后,他从未想过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

    王上的嫔妾那么多,她却成了唯一一个受宠的人。

    世事弄人。

    “扶耳公子当真是无情。”

    她的声音里带了讽刺的笑意,掺杂着一丝悲凉。

    分离那日,她也和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同样的话说出来,对话的两人境遇却已大不相同。

    扶耳沉沉吐出一句话:“一切皆是我的错。”

    是他辜负了她。

    可他并不后悔,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坚持当初的选择。

    她并不在意他的话,饶有兴趣地将话引到他的家事上:“听闻你娶的夫人,一年不到便身染重病,早早地逝去了?”

    扶耳攥紧衣袖下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沉着:“是。”

    她盯着他,半开玩笑地丢下一句:“死的可真蹊跷。”

    扶耳屏住呼吸。

    他紧张得连脸都憋红了。枝兮移开视线,不再往下问,恢复如常神情,语气淡淡的:“起来重新题个字罢。”

    他回到书案边。

    枝兮道:“在我的名字旁边加上王上的名字,就写‘今舟枝兮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扶耳手一颤,垂目应下:“是。”

    ……

    殷非发现,最近枝兮越来越喜欢黏着他,就连上朝都要跟着他一起去。

    刚开始他是不乐意的,他带她去祭祀礼,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随他一起上朝。

    可她跟他闹,她一撒气,他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也不是过去能够随意冷落她的时候了,自她遇刺之后,他再也不舍得让她受半点苦。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去。

    她古怪多变,稍有一不如意的地方,就会掉眼泪,有时候甚至用绝食来威胁。

    他嘴里说着冷冷的话驳回去,心里却急得不行。他答应过要给她爱慕,可他没有爱过谁,不知道该如何爱人,最后只好妥协,用最笨的方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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