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罢,这凶犯的消息可不是一般灵通啊。” 这种事情,可不是跟踪死者就能知道的。 萧逸点了点头,“没错,我后来向方家人确认了,方家大郎去探望方老爷子的时间不是固定的,事实上,因为父子俩感情不好,方家大郎十分排斥自己的父亲,轻易不愿意去探望方老爷子。 那天,是他夫人前两天说方大郎已是大半个月没去探望方老爷子了,劝说了一番,他才答应过两天空闲的时候走一趟。” 徐静立刻看向萧逸,萧逸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继续道:“我已是问了方家,都有谁知道方大郎要去探望方老爷子的事,知道这件事的大都只有方家的人,因为父子感情不和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方家人从来不在外面说方大郎和方老爷子之间的事。 可是,方家仆从中也有不少知道这件事的,难说他们有没有传到外面,或在外面闲聊起来。” 萧逸的意思是,若是凶犯有心,也不是完全不能打探到这个消息。 徐静却冷声道:“没错,事在人为,一个人若有心,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但萧侍郎方才说的都是方家宅邸里的私密事,便是有些仆从嘴碎在外面说,也不可能说得那么完整,而若是有人一直追着仆从问这些事,仆从不可能察觉不到不对。” 萧逸眸色微闪,“徐娘子的意思是?” “我觉得,凶犯很可能可以随意出入方家宅邸,而且,他出入方家宅邸很可能不止一次,这才不知不觉听到了方家这么多私密事,而没有引起方家人的注意。” 萧逸眉头一下子蹙起,“徐娘子是说,凶犯可能是方家的人?” “不,死者中跟方家有关的只有方老爷子一个,我更倾向于是外面可以进出方家的人。例如方家的客人、跟方家有买卖合作的商人、大夫或者各种匠人、樵夫走卒。” 徐静喃喃道。 只是,这个范围也不小,查起来也颇费一番功夫。 就在这时,陈虎拿着徐静要的东西兴冲冲地回来了,徐静要的是一个铜盆、苍术、皂角、一小盆皂角水、仵作用的手套以及几条干净的巾子。 她先是把苍术和皂角放进铜盆里点燃了,叫陈虎把铜盆放在房间里让它烧上一段时间,随即用巾子缚在了脸上,掩住了口鼻,又带上手套。 萧逸不禁凝眸看着徐静,原本在决定让暗卫不再跟踪她时便放下了的某些困惑,再次一点一点地充斥内心。 很多仵作在验尸前,都会做类似的前期准备。 瞧这女子的熟练程度,说她先前是靠验尸过日子的,只怕都没有人会怀疑。 见徐静做好准备要进去了,萧逸收回视线,也用巾子缚住了自己的口鼻,跟了进去。 不算大的房间里,只放了三具尸体,房间四周围放了若干个木桶,里面装满了冰块,因此一走进房间里,就感觉凉飕飕的。 萧逸解释道:“这属于朝廷重案,为了方便查案,特意空了个房间摆放与案件相关的尸首,因此这个房间里只放了这三具尸体。 从左到右分别是半个月前被杀害的吕夫子,四天前被杀害的方老太爷,以及今天被杀害的朱大郎。” 尸体上都覆着白布,若萧逸不说明,徐静一时还真不知道谁是谁。 听萧逸说完,她立刻便走向了中间那具尸体,道:“朱大郎的尸首被烧毁了一半,上面的一些特征已是被烧没了。 吕夫子的尸首放了这么多天,腐坏定是最严重的。 最容易检验出什么来的,只有方老太爷的尸首。” 她说着,抬起手利落地掀开了覆在上面的白布。 陈虎顿时讶异道:“方老太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