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仿佛看出了徐静在想什么,一本正经道:“这个案子的主要功劳是谁的,参与了这个案子的人都知道,何况,我还想以后徐娘子能多多协助我们西京府衙办案。” 这是明着说,他以后还会找徐静合作查案了。 虽然圣上任命了她为西京府衙的外部参谋,但掌管西京府衙事务的是江少白,最终决定要不要用徐静的,也是江少白。 他如今这样说,相当于彻底肯定了徐静的能力。 徐静不由得扬了扬嘴角,道:“谢江兆尹,以后,还请江兆尹多多指教了。” 说完,便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家去了。 许四海等人在家里急得团团转,见徐静终于回来了,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见徐静一脸疲惫,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立刻让春阳和春香带着徐静回去休息了。 只是,让徐静也没料到的是,她还真的应了姚少尹的乌鸦嘴,感冒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就感觉整个人沉甸甸的,头也晕晕乎乎浑身没力,许四海立刻焦急上火地派人去天逸馆请周启过来。 徐静迷迷糊糊间,能感觉到周围不停有人走进走出,或是弯下腰和她小声说话,她时不时睁开眼睛看上一眼,却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只是浑浊混乱的大脑让她一时也想不明白,这股空虚之情从哪里来。 周启亲自过来,给她看诊抓了药后,就匆匆赶回去了,天逸馆如今刚上轨道,他不能离开太久。 只是离开前,留下了一个有经验的老大夫照顾徐静。 许四海看着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外甥女,不由得感叹道:“阿静还是会看人,这周当家是个重情重义的,这么忙还亲自赶过来一趟,阿静以后和他一起开医馆,我多少是放心了。” 许淮安的眼睛一直不离床上的女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许四海看向一脸心疼的长子,顿了顿,还是语重心长道:“淮安,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若让她成为你的心魔,阿静心里也会不安。” 许淮安的心顿时微微一痛。 他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何况,那个男人对阿静,确实很好很好,而且比起他,更能保护阿静。 他是不是真的,应该放手了? 徐静烧了一整天,一直到了晚上,这烧才逐渐退下去了。 春阳打了一盆温水,细细地帮徐静把双手双脚都擦拭了一遍,见徐静微微睁开眼睛,缓缓地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连忙凑过去问:“娘子,你想找谁?天已是晚了,大舅爷和许家的两个郎君都回去休息了,你想找谁,可以跟奴婢说,奴婢替你去把人喊过来。” 已是天黑了啊…… 那今天,应该不会再有外人过来了。 她心里倏然又空了空,没有回答春阳的问题,再次闭上了眼睛。 春阳不禁微微一怔。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她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醇厚嗓音—— “你们娘子怎么样了?” “比上午时好多了,上午娘子的体温高得可吓人了,幸好周当家医术了得,喝了周当家开的药后,娘子的烧就慢慢退下去了。” “现在,可是彻底退烧了?” 随着这句话响起,徐静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了她的额头,她的心微微一跳,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这一举动让萧逸整个人怔了怔,春阳和春香也一脸讶异。 她们还以为,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