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迷惑以自家郎君的不解风情,是如何追回夫人的,这回他算是知晓了! 活该郎君有夫人! 在众人依依不舍的欢送中,他们一行人的车马终于离开了灵州,因为他们要赶路,他们走得比一般的车马都要快,晚上也很少休息,终于赶在十二月二十七号这天下午,远远地见到了西京的城门。 徐静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一路上遇到了两次大雪,阻碍了行程,她一度担心二十八号之前赶不回来了。 也幸好为了押送李源,他们带了许多兵士,在那些兵士给力的开路下,他们总算是赶到了。 为了赶路,他们已是两天两夜没有正儿八经歇息过了,此时见到了城门,一众人陡然松了口气,刚好路边开了家脚店,萧逸便做主,让大伙儿在这里歇一歇,喝口热茶好好吃顿饭。 徐静终于走出了马车,不由得浅浅地伸了个懒腰,程晓走过来道:“夫人,脚店坏境简陋,你将就一下,回到京里就好了。” 徐静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连更简陋的村子都住过,还会在乎这些?” 这几天,最辛苦的不是她,是萧逸才对,他一边要赶路,一边还要盯紧李源,防止有人要杀他灭口,更防止他自杀。 他们虽然抓住了李源,却没找到李源的家人,这厮狡滑至极,早在出兵之前,便把自己的家人全都转移走了。 萧逸和赵景轩分析,他应该是把自己的家人托付给幕后那股势力了,因此这些天,不管他们怎么严刑逼供,李源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多吐露一个字。 而他手底下的人显然什么都不知道,只知晓这一切都是李源指使他们做的。 目前唯一有审讯价值的就李源一个,押他回京这件事,自然就变得重中之重了。 幸好他们这回做了万全的准备,虽然一路上遭遇了不少袭击,但都还算顺利地挡了下来。 这会儿,他只怕是又去李源那边看他的情况了。 徐静走进脚店里坐下,只要了一壶茶,没要旁的东西。 这些天她天天在马车里颠簸,胃都颠饱了,实在没什么食欲。 徐静他们在脚店里休息,兵士们便在外头休息。 突然,外头响起了一阵殡葬礼乐声,以及隐隐的哭嚎声,众人循着声音往前一看,就见不远处,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抬着一口木棺,正缓缓地往这边走来。 木棺旁边跟着一群哭天喊地的身穿白衣的人,最前头抬着木棺的,是一个细瘦白皙、一身书生气的男人,只听他正哇哇大哭道:“娘啊!娘!你怎么这就走了!明明过了年,儿子就要成婚了,你不是一直盼着儿子娶一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吗?华娘也是你亲自为儿子挑的啊!儿子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明明来年春闱就要下场了,你说过等我考取了功名,就让我好好孝敬您的!” 徐静不自觉地看着那殡葬队伍,也幸好那条殡葬队伍不是走向他们这个方向,在不远处的一个分岔路口,便拐进去了。 刚好脚店的伙计过来给徐静送茶水,见状不禁唏嘘道:“都快过年了还来这么一出,屈家这郎君也是不容易啊,而且自家老娘这一自尽,他至少守孝三年,明年的春闱是不能去喽。” 自尽? 徐静瞥了他一眼,“你认识这家人?” “当然认识,我和这屈郎君都是这附近的白玉村的。” 这伙计看着便是个多话的,立刻道:“这屈郎君和他老娘在我们村子里算是小有名气的,他老娘吴嫂子是个寡妇,夫君早在十年前便出意外没了,那之后她硬是没改嫁,靠着自己一手做豆腐的绝活把自己的儿子拉扯成人,去年还考上了秀才呢,在咱们村里很是风光了一阵子。” 一旁的春阳有些怔然,忍不住问:“这吴嫂子好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