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时她谁也信不过,是长风哥哥在窗外给她吹着陶笛,让她一夜又一夜的好眠。 可宫中赐婚的旨意下来后,她迫不得已嫁给萧舜,长风哥哥也远走岭南,本以为此生缘分已断,这辈子怕是都不能相见了。 她的长风哥哥,居然还念着她,想着她,让她怎能不感动。 “怎么一直坐在桌前发呆?屋里也不点上灯?” 是姜行的声音! 急忙抹了抹脸上的泪珠,眼睛里含着的泪水,也被憋了回去。 温婵回头,露出恬淡的微笑:“没什么,就是下午跟和安郡主和长乐郡主吃了点心,肚子有些撑。” 不用姜行吩咐,宫人听到他说怎么不点灯时,就极为有眼色的把琉璃灯点上了,宫内顿时灯火通明,这昭阳宫看似是温婵说了算,然而姜行在的时候,她们只听姜行的话,陛下的吩咐才是第一位的。 根本没人来问问温婵,是不是要点上灯? 能近主子身边服侍的宫人,一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分辨不出,这昭阳宫里,到底是谁在做主,温婵这个高高在上的贵妃,也不过是攀附陛下的菟丝花。 温婵双眼雾蒙蒙的,姜行蹙眉,坐了过去,大手按在她的胃部,帮她轻轻揉了起来。 “怎么不找太医瞧一瞧。” 温婵摇头:“不过是不消食,而且也要好了,何必大张旗鼓的还找太医请脉呢。” “御膳房有新制的山楂糕,你吃几块,保准好消化。” 温婵笑着点头。 她眼底还微微有点红,姜行疑惑,拇指蹭了蹭她的眼角:“怎么眼睛发红,哭过了?” 若完全否认,便太假了。 “是,回了宫里,本来心血来潮想照着书制个新的香方,没想到加错了一味材料,烟熏火燎进了眼睛里。” 姜行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大事,宫里不是有现成制的香,你何必亲自动手。” “镇日无聊,便想亲手做做,不过玩乐罢了。” 温婵手中还攥着那支簪子,她并不想让姜行瞧见,不然不好解释。 可姜行如何敏锐,一眼便瞧到她推到一边的那根木簪。 姜行的眉毛皱了起来,像是极为不解,忽然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这簪子……” 温婵的心,一口提了起来,面上仍旧不动声色:“这是妾身做姑娘时的旧物,多亏陛下把妾身那些东西都拿了回来,否则好些爱物都寻不到,妾身得伤心死。” 姜行似乎从没这么高兴过,以往暗沉晦涩的双眸,也亮晶晶的。 “你喜欢这支木簪子?” 温婵一愣:“这个,自然是喜欢的。” 下一刻,姜行的吻就落了下来,亲在她的额头,眼睫,顺着鼻尖到了嘴唇,宫人们很有眼色,早就退了下去。 他发的什么疯,现在天可没完全黑下来呢。 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要主动,也更加温柔。 抚慰了她的身体,还问着她这样好不好,舒不舒服,不是彻底的带着浓重的占有欲,柔软的仿佛是一滩春水,要将她溺死在他的怀里。 不知亲吻了多久,温婵气喘吁吁,他抬起头来,嘴唇水润,嘴角还有一点银丝,拂去她嘴角的透明水液,姜行脸埋在她的肩颈,发出闷闷的笑,却无比满足。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好音音,你还有的学呢。” 温婵脑子都要变成浆糊了,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又变得不正常了? 回想他们说的话,只是说了一句喜欢那木簪子,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