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陈佳弥垂下眼,看一下他的手,忽然想起那一晚在车里,他就是这样把手越过扶手,握住她的手的。她似乎知道他刚才想做却没做的动作是什么。 她没出声,转头专心看电影,不再说话。 电影体验非常好,剧情精彩,结局反转再反转,陈佳弥为剧情的惊险而惊心动魄,也为其中的母爱而热泪盈眶。 电影结束时,蒋柏图逗她说:“现在我知道女主角是谁了。” 陈佳弥微微笑说:“看来我安利成功了。” 蒋柏图赞了句:“这部电影不错。” 陈佳弥深表同意:“我也觉得很好。” 灯光亮起,陈佳弥提着包站起身,蒋柏图瞥了眼她身后,看见她浅色裤子上有些污渍,他抬手碰碰她手臂,提醒她:“陈秘书,你可能需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他目光向她身后示意了一下,陈佳弥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用皮包遮住臀部,就那样扭扭捏捏地走出演播厅。 她进了洗手间,蒋柏图在外面等。 陈佳弥换掉了卫生巾,但对于裤子上的血迹她有点束手无策。犹豫半晌,用纸巾沾水擦了擦,没擦掉多少,反而把裤子也弄湿了一点。 正烦着呢,阿公打来电话,陈佳弥扔掉纸团,倚在洗手台边接起电话。 老人家并没有特别的事要说,只是刚得知陈佳弥自己一个人在外边租房住,担心她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就想亲自问问她的情况。 陈佳弥说:“阿公你放心吧。我在外面住得很开心,一起住的两个朋友都很好相处。” 阿公追问:“那吃饭呢?自己做饭吗?” 陈佳弥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边说:“中午都在公司吃呀,晚上一般叫外卖,很少自己做。” 阿公嘱咐:“外卖不干净还是少吃,自己煮个面吃也好过吃外卖。” 这种话陈佳弥听过无数回,她照旧应说知道啦。跟老人家打电话她很有耐心,从来不打断,她会听阿公阿嫲絮絮叨叨地讲重复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结束通话,差不多讲了二十分钟,陈佳弥这才意识到,已经让蒋柏图等得太久了。 对着镜子扭转身,看身后,能看到裤子上仍然有斑驳血迹。没办法,还是用包包挡一挡吧。 她从洗手间出来,蒋柏图还等在原来的位置,她走到他面前,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leo,让你久等了。刚才接了个电话,所以……” “没事。”蒋柏图打断她,“我也刚回来。” 陈佳弥没听懂,困惑眼神看着他。 蒋柏图轻笑一下,微挑了下眉梢,随后变魔术似的,藏在身后的那只手瞬间抖出一件风衣来。 正是三楼女装店里模特身上的那一件,杏色的长风衣。 经过那家店的时候陈佳弥多看了几眼,蒋柏图注意到了。 特意买来给她遮挡裤子上的血迹的,所以他没有要购物袋,还让店员帮忙剪掉了吊牌,就那样拎着衣服回来洗手间门口等她。 陈佳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蒋柏图已经将风衣披到她肩膀上,然后用手指轻轻勾出她被压在衣领里的头发。 手指触在后颈上,感觉有点凉,陈佳弥微微缩了缩脖子,心脏和身体都发紧。 她保持双手提包挡在身后的姿势,久久没动作,等蒋柏图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才把皮包挪到前面来。 冷不丁想起邮轮上的那一幕,她请他帮忙戴项链,他在帮她扣好项链扣后,也帮她将头发撩了出来。 蒋柏图看她一会,似乎很满意,于是扬了扬嘴角说:“这个码数刚刚好。”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