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将那佛经送去乐安堂,供在佛前。 于成益才刚离开,就有小太监进来传话,说是谦太妃来访。 江诗荧冷笑,谦太妃这是想着,让她这个宠妃在陆昭霖的耳边帮忙吹一吹风呢。 秋雨道:“娘娘可要见?” 江诗荧放下茶盏,目光悠远:“谦太妃是长辈,又亲自上门,本宫自然是要见的。” 谦太妃被请到了小花厅里。 两人见过礼后,江诗荧就安静地品茶。 她不开口,谦太妃却不成。 “宸妃娘娘宫里的茶,是今年新进上来的雨前龙井吧,入口清爽甘醇得很。” 江诗荧淡笑:“太妃好品味。” 只这么几个字,多的,却是一概不说。 谦太妃面色僵了僵,轻轻放下茶盏,道:“我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哦?”江诗荧抬眸看向她。 她这做派,让谦太妃心里的不满越攒越多。好歹还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能好声好气地道:“惠明这孩子,自小长在天家,难免任性了几分。前些日子,她一时不慎,犯了些小错。我今儿来宸妃宫里,是想请你在陛下面前帮忙,说两句好话,好让陛下宽恕了她的错误。” 江诗荧心里冷笑,这些长在天家的孩子,何止任性了几分?简直是嚣张跋扈极了,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她可算知道,永宁公主那一身做派是跟谁学来的了,这不是跟惠明这个亲姑姑一模一样吗? 两条人命,在谦太妃口中,不过是些许小错。 江诗荧的心中几欲作呕,面上却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知惠明公主犯了什么错?” 谦太妃娓娓道来,话语之间,自然多有修饰。 在她口中,那外室不知礼数,在惠明公主面前大胆无礼,多有僭越。惠明公主忍了又忍,为了皇家尊严,才命人杖责。 说到这儿,她还叹了口气:“谁知那外室是个福薄的,只挨了几杖,就失了孩子。” 江诗荧垂着眸子,谦太妃看不懂她的神色,继续说起那个两岁孩童的事。 “惠明只是命人将那孩子带到身前来,想要仔细看一看他。却不料,他是个冒失的,自己挣脱了侍卫,慌慌张张地,跌进井里丢了性命。” “谦太妃。”江诗荧冷冷地看向她:“太妃这话,与前朝大人们所言,出入之处甚多。” 谦太妃噎了噎,心道,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惠明做了什么吗。然而她口中却只是说道:“前朝那起子言官,闻着点儿腥味儿就往上头扑。不过是些无意间的小错罢了,非得说成是惠明犯下了滔天大罪,好显得他们清正廉明,是主持正义的青天大老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