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用人招呼,弯都不带拐,就到了自己街巷所在的位置,招呼亲近的人过来,当先在看台上找了一处视野好的地方。 前一年的马球比赛谢景行因故没有参加,更前几年的射箭比赛,他觉得他就是来丢脸的,躲都来不及,甚至连比赛都不会进来看一眼,好不容易逮着放假的时日,他定是要好好休息的。 蹴鞠,他不感兴趣,而骑马,他觉得以他的技术就是来欺负人的,赢了也没意思,都没来参与,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盛况。 屿哥儿印象中倒是参加过这样的活动,不过还是在京城时,他那时还小,印象也不深了。 不过好在谢景行早已对负责此事的学子们打了招呼,没有让周宁和谢定安带着双胞胎去文昌街春闲巷那边,而是将几人带去了通州府学学子观看比赛的区域,这里人少些,双胞胎待着安全,所以尽管谢景行不喜特权行事,为了双胞胎,他仍然去求了人。 作为举办赛事的主办方,府学还是有一定的特权的,最起码府学学子观看比赛的位置就在演武亭最近的看台上,视野最好,能将全场比赛尽收眼底。 随着人群走到演武亭旁边,谢景行总算遇到了府学的熟人,同是甲三班的学子,他们班参加比赛的就他一人,其他学子要么被淘汰,要么本就没参加比赛,全都坐在一处,正摩拳擦掌地欲为他加油鼓劲呢。 有同窗看见他带着几人过来,连忙将位置让开,将四人迎进去坐好。 周宁和谢定安分坐两边,将双胞胎夹在中间,不过双胞胎到底还小,坐下后直接就被前面的人头挡住了。 他们可怜巴巴地左看右看,最后只能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还没动呢,都知道这对双胞胎是谢景行常挂在嘴边的弟弟们,真是如谢景行平日所说的一般可爱,有热情的学子连忙说:“来,这个。” 他变戏法般,从他脚旁边拿出了两张可折叠的凳子,凳子一支开便稳稳立在看台的座位上,凳脚呈十字交叉形状,中间用木钉固定住。 怕谢家人不放心,他将凳子支好后还用手晃了晃,“看,很是稳当,可以让弟弟们坐在这上面。”谢兄的弟弟不就是自己弟弟吗?学子笑得热情。 双胞胎在陌生人面前很是乖巧,两人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哥哥。” 学子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一人亲一口,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这么乖的小孩子?他隐含嫉妒地看了一眼谢景行,算了,既然是谢兄家的,他就不往家里面偷了。 谢景行莫名其妙地承受了同窗莫名的眼神,不过没想到,他考虑得居然比自己还周到,在双胞胎坐好后,他握拳拱手:“多谢吴兄。” 吴学子爽朗一笑,“小事情。” 谢景行的比赛在第二场,需得另两组赛出高低后,他们这一队再去同另一队赛出一二来。 比较起来,倒是屿哥儿的羽毛球比赛更早进行,且羽毛球比赛进行得速度可快得多。 谢景行将自家人安排好后,就同屿哥儿离开,去了自己候场的地方,府学为此次参加比赛的学子们都安排了专门的位置,供他们休息和候场。 屿哥儿跟在他身边,转头四顾。 谢景行跟着看,问道:“找什么呢?” 屿哥儿将入眼的地方都看了个遍,都没找着,回答说:“找林涵哥,可我怎么一直都没看见他?时间都快到了,不会还没过来吧?” 谢景行拿手固定住他还在到处乱转的脑袋,“别找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屿哥儿惊讶,“在哪儿?” 谢景行拿手按着屿哥儿的脑袋往左一转,屿哥儿顺着他的力道看过去,对面那处不是参加比赛的队员们呆着的位置吗? 他凝神一看,那里居然真的坐着林涵,还有其他几位明显不是参加比赛的学子。 屿哥儿高兴地笑起来,真的是林涵哥,他迫不及待得踮起脚,挥手喊人,“林涵哥。” 林涵规规矩矩地坐在凳子上,旁边都是其他队员带过来的亲属,他一个也不熟,虽然他跟着师傅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场面,可他仍改不了同陌生人打交道时的不自在。 不再是戒备,就是单纯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他也没有躲着避着,而是淡然地坐在那里,仿佛间听到有人叫他,他随着声音看过去,是屿哥儿,他眼睛一亮,立马冲着那边挥手。 屿哥儿笑得更开心,扬声叫道:“我马上过来。” 林涵高兴地点头。 屿哥儿转头,问:“林涵哥怎么去那里了?” 谢景行道:“参加马球比赛的队员们以权谋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