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赢了,被你说的好像我输了一样。”他紧紧搂住他,尽量用体温为他驱散寒意。 顾笙脸上滚烫地靠在晏辞的胸膛上,听着胸腔里缓慢而有力的心跳。 “跟你没关系,我早就想打他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从小晏父就对这个弟弟更加青睐,也因此晏方总是在晏父面前说原主的坏话。 原主长大后更是处处被晏方欺负的还不了手,又总是被父亲挑刺,时间长了就渐渐地迷上了喝酒消愁。 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他看到晏方对顾笙动手动脚,心里立马升起一股火。 他不知道之前在晏家顾笙的处境如何,但看着晏方如此放肆的行径,晏辞心想刚才自己下手还不够狠。 不多时便到了晏家的园子,晏辞把马栓进马厩,在食槽里添了把干草,又在院子里的水井打了一桶水倒进水槽,这才回了屋。 顾笙正坐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外面发愣。 听到响声,忙看过来,见晏辞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外衫,沾着水的发梢墨的发青。 顾笙从床上站起身,走到晏辞面前,很自然地伸手要服侍他更衣。 晏辞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一挡。 顾笙动作僵住了,他的手有些无措地举在半空中,就在这时他心中突然想起一个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晏辞是不喜欢他的。 今日之内的一切转变,让顾笙以为他终于接受自己了,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亲近他,想与他像真正的一对夫夫那样。 可或许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就像晏辞说的那样,他打了晏方不过是因为看他不爽,或者因为也像其他男人一样,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所有物,而不是因为晏方欺负了自己。 他明明是个身份卑贱的哥儿,可偏偏晏辞对他露出一点善意,他就愿意像飞蛾扑火般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顾笙心里讨厌这样的自己,可这次被拒绝的失落却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要难以忍受,难受的他鼻头发酸。 晏辞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哪里不对。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这辈子还没被人伺候着更衣。 但是当他看着顾笙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面色因羞赧红了起来。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他所认知的世界了。 他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看见面前小兔子一样的少年尴尬地收回手,眼尾似乎又红了... 奇怪,在原主的记忆里,顾笙并不是爱哭的人。 不管是那个冷漠的新婚夜,还是后来被迫独守空房,或者被一些看不上他的晏家人当下人般训斥,顾笙都是沉默着忍受下来,照常做自己该做的事。 所以这是怎么了... “喂。”晏辞小心地唤道,“你怎么了?” 顾笙摇了摇头,听着他小心翼翼的语气,鼻子更酸了,他咬着唇:“我想伺候公子更衣的...” “哦,哦。”晏辞有点无措,掩饰般咳了一声,“这些我自己来就好,以后不用你干这个。” 他说的很自然,但听在顾笙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他的夫君不喜欢他,甚至不想让他伺候他休息。 顾笙抿了抿唇,低声道:“好。” 他看着晏辞雪白的里衣,还是忍不住道:“公子你的伤...” 晏辞即使没看,也知道胸前一定青紫一片,他怕吓到顾笙,安慰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又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公子了。” 顾笙用鼻子“嗯”了一声,小心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他想到之前晏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