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自己若是伸冤还有可能被倒打一耙,甚至关进大牢诉冤无门。 唯有晏辞安静地听完他的话,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等到剩余几个人接二连三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经过说完了,晏方的脸上已经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他几乎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 这群废物,都他娘的一点用没有! ... 此时依旧是夏季,可等到最后一个人说完,堂下众人都冷汗直冒,噤若寒蝉。 最终张知县听完事情经过,目光冷冷看向晏方: “他们说的可都是事实?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晏方指甲攥紧掌心,抬起头还想嘴硬一下,可是呼吸急促,结结巴巴:“大,大人...” 张知县冷哼一声:“本官平生最恨盗取他人心血为己用之人。”他扫了一眼跪着的人,“可惜本朝没有历法判尔等罪过,不然本官绝不轻饶。” 他一指后面跪着的人。 “后面那几个。” “这次香会的成绩全部作废,从此以后终生不得参加斗香会。” “而且这件事,本官会命人张贴在告示榜上一年,让镇上的百姓都看看你们的劣行!” 他的目光又看向晏方,冷声道: “至于你,在此基础上再加当众受杖刑十五。” 晏方脸瞬间白了。 杖责十五,虽然不至于要命,但得在床上修养个把月。 最主要的是这种事也实在太丢脸了! 最丢脸的是,他这次是被晏辞摆了一道! 张知县看着堂下几人越觉心烦,喝道: “把这几人拖出去!” 侍卫立马上前拖着几个吓得哭了起来的人出去。 晏方不可思议地瞪着身旁的晏辞。 直到此时他都无法想象,这个以前一向任他欺负的草包什么时候有这等心智了。 ... 晏辞一直忽视了身旁人想要把他卸成八块的目光,而在侍卫上前把他拖下去之前,终于侧目过来。 晏方眼睁睁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嘴唇一张一合。 “怎么了?” 晏辞轻轻一笑,幽深的眸子里映着晏方气急败坏的错愕影子。 然后张了张口,用只有他和晏方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用我的香胜了我的香——” “这很奇怪吗?” 第70章 晏方瞪着他,听着他的话气得浑身颤抖。 他趁着旁人不备,忽然抄起一旁香几上的香炉狠狠朝晏辞砸去: “晏辞,你就是个贱人!” 他恼羞成怒地扑过来,但是下一刻就被身后几个侍卫怒斥着按在地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被强行拖走了。 围观的人都赶紧往后避了避。 在场最安静的晏辞低头看着地上碎成几瓣,滚落到自己膝盖边停下来的香炉。 他听着耳畔的咒骂声越来越远,大堂之上零星站着的人都沉默着等着观看下一步发展,顺带将探究的目光投向大堂正中间的青年身上。 张知县揉了揉额角。 他面上表情却并未因此而舒展,而是侧目看向一旁的白檀镇里正: “这件事你有责任。” 里正闻言忙从座位上站起跪下告罪。 张知县沉声道:“白檀镇虽地小人微,但也不可因此疏于管理。 “这些富户若无人监督,聚众久之私下里必铸不良风气,今日之事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未必能够善了。你身为一里正官监察不力,需好自反省。” 里正忙垂头称是。 张知县这才看向还跪着的晏辞,眉头微舒:“还跪着作甚,起来罢。” 晏辞再次作揖:“多谢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话毕,这才站起身,直立在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