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药局出来,累了一天,他只想快点回家看顾笙和小安安,然而他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被人叫住了。他转头一看,发现喊他的正是白日里那个被派去扫香房的娃娃脸。 这会眼见他兴冲冲地跟着自己出来,一脸兴致勃勃:“哎,同僚同僚,你是姓晏吧,我们白天见过的,记得我吗?” 晏辞不想和这宫里的人有任何牵连,这会也不大愿意说话,只是敷衍地点了下头。 那娃娃脸却是兴冲冲的模样:“忘了说了,我姓夏,单名一个圆。” 夏圆? 晏辞看了看他圆润的脸,倒是人如其名,于是他又敷衍地“嗯”了两声,抬脚就打算走。 那叫夏圆的却是丝毫没有被他的冷漠打退,继续道:“同僚同僚,你明天也是去东宫当差吧?正好我跟你一起——” “你跟我一起?”晏辞转过头看了看他,“你不是去扫香房吗?” 这话就说的有些伤人了,然而夏圆丝毫没有气馁:“谁说不是呢,本来我还以为真的只能去扫香房了,结果后来那位张大人又跟我说,正好东宫的差事有空缺,让我跟同僚你一起——” “嗯。”晏辞点了下头,看着远处朱红宫墙尽头逐渐落下的夕阳,语气不咸不淡道,“小点声,宫规上说走在路上不可开口说话,不记得了?” 第239章 这宫里的宫人大致分为几等,若是卖身宫中的,比如净过身的太监和一些宫女,那么就跟外面那些大户人家的奴隶一样,从生到死都要在宫里的,从此生死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而像晏辞他们这种香师,本就是良民籍,并非那些宫人卖身入宫,所以就像太医署的太医一样,每日有固定的出入宫时间,不可早入,也不可晚退。 若是不到自己值班的时候,更不能留在宫里过夜,必须在每日宫门闭合前按时出宫。 晏辞出了宫门跟着一众宫人过了护城河,远远地便看见家里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一棵老树下。眼见到璇玑从马车后面那棵树上跳了下来,举起胳膊朝他挥了挥,晏辞顿时觉得这一天的疲惫瞬间在此时消去不少。 “公子。”琳琅依旧一如既往的稳重,面上带着以往在秦家经常出现的笑。 晏辞现在只想回家把今天的事跟顾笙说一遍,或是从摇篮里把小予安抱起来用力亲一亲。他坐在马车里,闻着马车中熟悉的熏香,迷迷糊糊昏昏欲睡。 一直等到马车停稳了,外面琳琅替他拉开帘子,晏辞睁开眼,扶着璇玑的手下了马车,便是如同往日一样,惜容和流枝早早煮好了饭食,等着他们回去。 院门外,旺财趴在台阶上看着他们回来的方向,离好远便听到了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顿时竖起耳朵从地上站起来,朝着这边叫了起来。 顾笙似乎正在屋里哄着小予安,听到旺财的叫声抱着崽崽走了出来。 哥儿漂亮柔和的眉眼间藏着让人惬意的笑意,晏辞快步走上前,从他怀里接过小予安,小予安依旧伸着小手咿咿呀呀的说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话。 顾笙眉眼含笑,回了屋亲自帮他解开腰带:“今天怎么样?” 哥儿的手相比自己要小上一些,灵活柔软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腰带上,从晏辞的角度,唯一低头就可以看到他微敞开的衣领下一抹雪色的,散着暖意和好闻香味的肌肤。 因为怀了孕的原因,顾笙不再将腰带系得紧的能勾勒出他柔韧的腰肢,相反他自从怀孕后就开始穿宽松的衣服,腰带也不再系了,若是系也只是松松地环在腰上。 晏辞手向下用手掌覆上他的小腹,他的掌心刚好完整地将顾笙的腹部盖住,从掌心处不断传来的温热让他有些痴迷,尤其是知道此时那个还没有形状的小生命就在他柔软的肌肤下悄悄地成长着。 “感受到什么了?”顾笙柔和的嗓音像是拂过晏辞心尖的一片羽毛,搔得他心痒难耐。 于是他故作认真地思考片刻:“...好像圆一点了?” 这句话果然把顾笙逗笑了,他笑着拍了下覆在肚子上的手:“这才三个月,还只是个小豆丁呢,哪就开始圆了?” 晏辞不依不饶,弯下腰勾起他的腿弯将他抱回床上:“可我就是觉得圆了些?难不成你吃胖了?让我检查检查。” 顾笙“哎呀”了一声随着他的动作落到床褥间,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衫松了大半,他用手推着晏辞的胸膛,红着脸道:“你别闹了,小心压到孩子。” 晏辞本就有心逗他,见他这幅神情果然笑了起来:“你方才还说只是个小豆丁,怎么这会就担心起来了。” 顾笙不愿意理他,用手推着他想坐起来,结果上方的人用手撑在他的身侧,将他完完全全罩在身下,他身上的衣服的没换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