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摸索着做虾滑,可做了几次都做不出那个味道来,倒让满怀期待的小主子们大失所望。 这日晚上, 顾南箫又没回来, 靖国公夫人尝了口自家厨子做出来的虾滑,只觉得索然无味。 再看看几个小嘴撅得高高的孙子孙女们, 她皱着眉头放下了筷子。 一旁的顾安氏见状,顿时不安起来。 “母亲,是不是这次做的还是不好吃?” 靖国公夫人见她一脸惶恐,便稍稍缓了脸色, 说道:“这几日倒难为你了,为着能做出来这虾滑, 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顾安氏忙说道:“不敢当,媳妇不过是动动嘴的事,让厨房去做就是了,难得母亲和孩子们都爱吃,若是能做出来,咱们自家吃着就方便了。” 靖国公夫人摇摇头,说道:“是咱们小看人家了,人家是靠着这门手艺吃饭的,自然比不得咱们自家随便吃吃,人家既然要靠着这个挣钱,总要精益求精才是。咱们府里的人既然做不出这味道,不如还是叫人去外头买些回来吧,你可知道这虾滑是哪个酒楼做出来的?” 顾安氏犹豫片刻,说道:“媳妇不知,不过听底下人猜测,这虾滑兴许是南城的南华楼做的。” 一经提醒,靖国公夫人也想起来了。 “你说得是,箫儿难得爱吃哪家的菜,就这南华楼做的菜,倒还合他的胃口。”想到上次的事,靖国公夫人又皱起了眉头,“只是他却不肯叫那小厨娘来府里做菜,要不然咱们也能尝尝南华楼做的菜是什么滋味了。” 这话顾安氏却不好接,只是在一旁微笑不语。 靖国公夫人想起这几次顾南箫的言行,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 “你可曾让人去打听过那小厨娘的底细?若只是寻常人家出身,就把她买来或者雇到府里来做菜吧,我看要是把她弄到家里来,箫儿说不定还能多回来几趟。” 顾南箫既然喜欢吃那小厨娘做的菜,就把人弄到府里来,冲着家里这吃食,兴许还能让顾南箫多回几次家,省得她这个老母亲成天牵肠挂肚的,十天半个月也看不到一次儿子。 她想起自打去年中秋节之后,顾南箫每次回家都会带些新鲜吃食,由此不难推断,顾南箫定是南华楼的常客。 一想到顾南箫去酒楼比回家的次数都多,靖国公夫人的心里就不大舒坦。 她是上了岁数的人,什么事没见过,想起顾南箫竟然几次三番维护那小厨娘,她就警觉起来。 她倒是不觉得顾南箫喜欢上一个小厨娘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多花几个银子弄进府里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子若是喜欢,就收了做房里人,若是不喜欢,至少家里人也能享点儿口福。 若是那小丫头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弄进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好调教,总比放在外头省心。 因此,靖国公夫人才想要让顾安氏想办法把那个小厨娘买回来。 顾安氏听到这句话,不禁一怔。 她沉吟半晌,小心地说道:“媳妇不曾打听过那小厨娘的事,倒是听几位夫人小姐提起过,听说那厨娘是小户人家出身,年纪也不大,一手厨艺却是出神入化,如今在南城开着两个酒楼,虽不敢说是日进斗金,生意却是极好的……” 顾安氏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人家自己开着酒楼,怎么肯愿意卖身进靖国公府做厨娘呢? 靖国公夫人闻言皱了皱眉头,只得暂且把这事儿搁下不提。 “罢了,回头还是叫人去南华楼买虾滑鱼丸吧,别让府里那几个厨子再糟践东西了。”她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前儿我让你给那几户人家下帖子,请他们来府里赏梅花,可安排下了?” 顾安氏答道:“母亲放心,东西人手都是现成的,只是这正月里的,各家各户都忙,请客的日子该定在哪一天呢?还请母亲明示。” 靖国公夫人摆摆手,说道:“越快越好,要么就定在十四日吧,趁着箫儿这几日在家,赶紧把人都请来,等节后衙门开了印,又寻不到他人影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