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只是看着地砖,很勤俭持家地说,“换地砖的钱,就从容馍馍饭钱里扣吧,这几天不用给他吃肉了。” 他似乎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个左相千金,转头,默默地看了渔渔一眼,就转身继续走了。 左相千金不敢再强留白衣男,转而去质问赫连夜,“十一爷不想说点什么?这就是靖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她之前敢来靖王府门前叫板,是仗着有一个王爷未婚夫,仗着有三师兄撑腰,而现在,她仗着自己是赫连夜娘亲故人的女儿,认准了赫连夜不会亏待她,所以姿态摆得十分高。 赫连夜好像也不介意她这趾高气扬的模样,只是淡笑着说,“本王心系天下,这靖王府里的事,都是交给本王的王妃做主。” 心系天下……渔渔心里那个纠结,太复杂的不用问,他说得出这片大陆上其他三国的国姓是什么吗? 不过说不出,也绝对不代表赫连夜没有常识,只是因为……这种“小”人物,王爷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某人说得完全不心虚,左相千金也被这冠冕堂皇的答案震住了,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也惦记着更重要的事。 不过刚才被白衣男一打断,她现在正在找合适的开口时机。 倒是渔渔十分善解人意,笑眯眯地主动问她,“你刚才是想说,靖王府你就不嫁了,想让赫连夜帮你说一门别的好亲事,对吧?” 左相千金一脸娇羞地点头。 可是渔渔的脸色却立时就变了,“所以你看不上王爷,想去嫁别的男人?何严,靖王府家规第六条!” 靖王府根本没什么家规……非说有的话,那可能也只有一条——王妃比王爷大…… 可是何严跟着他们这么久了,深深地明白如何做一个老实人……所以立即眼神严肃地高声“背诵”,“胆敢藐视王爷者,扒皮缝制灯笼,挂于王府门前示众!” 何叔听得心里抹泪狂奔,可是做为靖王府的管家,他也是见过风浪的……表面还能特别镇定特别亲切地问左相千金,“现在姑娘明白,为什么靖王府门前的灯笼经常更换了吧?” 靖王府门前的灯笼确实经常换……因为何叔喜欢装扮王府……但是现在拿来吓人正好。 果然,左相千金惊恐得腿都软了,脸上不见半点人色。 渔渔善良地扶住她,“别怕别怕,你答应嫁进靖王府就好了啊。” 渔渔的眼神特别闪亮,纯良得简直有点呆头呆脑的,可她越是这模样,左相千金越觉得可怕,就连渔渔看似很友好地拍拍她肩膀的动作,都感觉渔渔手里像正拿着个小针板似的,拍一下,就在她身上扎出一片血窟窿,之后拔出针板,换个地方再扎…… 心理上的折磨是可怕的,可她显然是掉进靖王府的陷阱了,要么是答应嫁进靖王府,陪江渔渔“玩”,要么不答应,被安个藐视王爷的罪名,按家规处置…… 难道没有逃生的办法,她现在只能等着生不如死这一条路了? 正惊恐绝望地想到这儿,左相千金就听到一个温和而权威的男声说,“除非你说自己不是一一。” 对,她不是凉一一!赫连夜根本就不用感谢她,她当然不用嫁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