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换好鞋,大衣挂在门边,外套搭在手臂上往楼上走。 吻安皱了皱眉,看了白嫂,“他想喝粥,那就备一份吧。” 上了楼,她还没走几步,他就一直盯着她,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 “你爷爷,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片刻后,他忽然这么问。 吻安看了她,柔眉微蹙,不知道他这话是怎么想起来问的。 也就笑了笑,“我爷爷先前最担心的是我养不活自己,现在他已经看到我的成绩了,没什么心愿,只要陪我好好过去就是了,他年轻时候……” 说到这里的时候,宫池奕把我是的窗户打开了,又是那个惯常的动作,倚在窗户边低郁迷离的抽烟。 他皱了皱眉,还是说了下去,“我爷爷年轻时去过很多地方,没什么他会想去的了,因为最想的地方,我奶奶都跟他去过,再去,只会勾起悲情,他现在受不得那些?” 那天陪他看电影都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宫池奕点了点头,隔了会儿,又问:“他有什么喜欢吃的菜么?” 吻安直到他的厨艺很不错,难道是想给爷爷做一顿丰盛的? 这么想着,她皱起眉,虽然这男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很少有让她看透的时间,但今天着实不太一样。 片刻,她走过去,清淡的笑,“如果你是觉得昨晚用强过头想讨好我,或者,想用这些来让我不计较你偷看我的东西,那就不用了,我这个人比较记仇。” 他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眼尾微挑,他正后悔着毫无保留的把当年那点事都说了,在她看来,他现在是不用动手指头都会围着她转的男人,再讨好,岂不该上天了? 这么想着,宫池奕薄唇轻扯,“没打算讨好你,你要跟我算什么账,算就是了。” 吻安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柔唇微抿。 走过去把他刚递到嘴边的香烟拿走,摁灭,温凉的仰脸,一句:“三少眼神不好使,当心把窗帘烧了,还得白嫂忙活。” 他指尖空了是没什么,但听了她那句话就眉峰捻了捻,嗓音悠悠,“我眼神不好使?” 她去扔了烟蒂,斌给回头看他,只看似随口又不像,淡淡道:“不是么,活人都能认错,好到哪儿去?” 话音刚落,烟蒂将将从她指尖掉落垃圾篓,她已然感受到男人厚重的气息靠近。 不待转头,男人坚实臂膀的力道把她勾了过去,一双深眸低垂,似冷非冷的凝着她,“看来我编的故事,让顾小姐很有优越感?” 说他编故事的是她,这时候也只微微愣了片刻,随机不浓不淡的浅笑,“故事是个好故事,说不定我真的会考虑拍一部。” 昨天不是他说的拍他们的故事么? 此刻,他却薄唇抿着,又微微一碰,“故事总要有足够的情节,看来你的确想好了以后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走了也要被你绑回来。”她清淡的笑,“我这人很识相,所以不会瞎折腾。” 他轻哼一声,这么识相,他却不觉得该夸她。 干脆扣了她的下巴吻下去,在她想躲开时低低的道:“不是说至少这种事会很配合免得我用强?” 她微仰脸看了他一会儿,还是一句:“晚餐已经好了。” 他像没听见一样,含住她的唇缠绵悱恻,指尖插入发丝间,低哑的嗓音含糊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 他放开她时,吻安不知何时勾了他的脖颈,也没有立刻放开,免得摔在地上,只是看了他,声音不大,“我想跟你借个东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