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辅出去,宫池奕闭目养神,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完全陌生状态。 伦敦市区外,聿峥满身疲惫而凝重,情况才刚刚摸清楚。 “黄老背带过来了?”他问。 身后的靳南点头,“据仓城那边的消息,汤岸和他女儿也已经被秘密接走。” 正说着话,靳南的手机又接到消息。 眉头皱得紧了紧。 聿峥看过去,“怎么了?” 靳南有些担心,这段时间他负责梁冰那边的事,是展北跟着三少,具体内幕靳南不是很清楚。 也就拧着眉道:“看起来,旧派下了很大的心思,这一次必定要把三少拉下来,但凡能找的证人,全部找齐了。” 就连三少和汤岸接触时请来活跃的那些女人都不放过。 聿峥拧眉,“他既然敢给她做手术,就知道消息捂得再严实也会被旧派挖到,他竟然连这些都没安排好?” 这不是找死么? 到现在他和汤乔的绯闻还能翻到,要说他和汤岸没关系,谁信? 而一旦汤岸顶不住,铁铁的人证了。 靳南也很纳闷,握着手机的力道紧了紧,“就算现在截机也来不及了,天不亮汤岸就能被送到这里。” 聿峥冷冰冰的扯了一下嘴角,“也许就等着你截机送上门去呢。” 反倒成了他们的把柄。 靳南拧眉,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聿峥沉默许久,忽然才想起来问:“顾吻安在干什么?” 靳南低声:“在荣京,沐先生手下,不见外人,也对她封闭了消息。” 聿峥冷眉微挑,“宫池奕的意思?” 不用想,当然是宫池奕的意思。 他的女人封爵,这会儿又送到了荣京,他要干什么? “调人手做万全准备,看明天的情况。”聿峥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天灰灰亮的时候,伦敦已经开始慢慢苏醒。 押送汤岸的飞机抵达后,在机舱口便直接被人接走,全程封了视线。 进了车厢,汤岸才拧着眉,“你们到底什么人?” 这句话已经问了不下十几遍,但始终没有得来答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这些人不会伤他。 车子从机场急速离开。 汤岸试着挣了挣,便宜秒就被人按了回去。 与此同时,汤乔也已经抵达伦敦,只是父子俩分开路线。 一直到早晨五点四十,旧派费尽心思找齐了所有对宫池奕不利的人证。 宫池奕还在暗室闭目养神,灯被按亮。 看着三拨人前前后后而来,他一脸平静。 旧派的确是花了心思,人证都分开运送,要谈什么,他们根本无从得知,也便谈不上做准备,一会儿说什么自然都是真话。 次辅走来看了一圈,吩咐门口的人,“今儿审讯任务重,去给首辅先生备个早餐,指不定以后吃不到了。” 宫池奕只薄唇略微扯了一下,“免了。” 次辅笑了笑,挑眉,“那就去请几个法务过来。” 虽然不是正规开庭,但该到的人都到了,看起来挺公正,气氛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黄老沉默的坐着。 根本不理会汤岸的视线。 法务将整件事理了一遍,转向正愣神的汤岸,“汤先生,你听明白了?宫池奕找黄老办的事违背了对英方友好的原则,这是国际大事,你一旦有半句虚言,后果很严重,顾家惹了事被封,你应该清楚?” 汤岸拧着眉,看了宫池奕,很显然,就这么一句就已经没了主意。 “宫池奕有没有让你找黄老先生帮忙做事?”法务问。 汤岸握了握拳。 顾家的事,仓城的人都清楚,一夜之间覆灭,如果真是这么严重,他汤岸怎么能犯糊涂? 入会的事,宫池奕也没给过准信,其实就是在利用他? 心里一横,“有。” 然后看向黄老,“他最清楚,我亲自找了他两次,还送过宫池奕让送的文件!” 而后急着撇清关系,“你们要相信我,宫池奕做这档子事,我汤某根本不清楚!” 法务皱了皱眉,这人也太好审了。 看向黄老,“黄先生,这事是否属实?” 黄老常年的顽固脸,瞥了汤岸一眼,“我认识你么?” 汤岸猛地就愣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