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扔到桌上,“如果我会答应让宫池奕去冒险,还不如眼看着你对他报复,免得我这些日子几番折腾的替他保住位子,不是么?” 对面的男人放下杯子,并不急,淡声,“你答应过我一个要求,而我只要这一个,其他都不需要。” 吻安盯着他,本就烦躁,脑子里混乱,也便没好气的脱口而出,“行,郁景庭,你要是能,就把宫池奕弄到一辈子爬不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报复的!” 郁景庭看着她这样的情绪,并不意外,从带她走那条小径时,他就知道她会被烦躁得这样冲动。 双手交叠放在桌边,依旧那样的儒雅,看着她,“你确定?” “我清楚,宫池奕放过我,是因为你的求情。你也清楚,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跟他计较,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同意跟他征求这件事,我可以收回。” 吻安柔唇抿唇,他根本是在跟她提出一个要求时就想好了这件事吧? 甚至刚刚带她走那么一段路,弄得她心神不宁也是目的。 他淡淡的语调,“他现在只是个商人,我的圈子里人脉众多,给他安一条人命没多难,以他现在的处境,打官司足够拖些年头,回过来别说政治圈,家族地位早该易主了,他要彻底败落只在朝夕,你很清楚。” 她是清楚。 位置越高,越容易被拉下来,越容易摔得面目全非、粉身碎骨,就因为这样,她才没日没夜的担心郁景庭找麻烦。 她温冷的盯着对面的男人,“你知道么?我们之间发生了不少事,但认真说起来,我还数不出你这个人哪里不好,直到现在,才发现你身上的阴暗已经足够不讨喜。” 郁景庭静静的看着她,“你在内阁这么久,应该很清楚有些处事迫不得已、事出有因,至少,我不伤害任何人。” 对,她最讨厌他的地方,大概才是这个,老成持重,圆滑得挑不出毛病,除了那一身淡漠,什么都不外露。 撇开眼看了窗外,许久她都不再开口。 良久,郁景庭看了她,“没有生命危险,顶多卧床一段时间,也是救另一个人,并非坏事……” “说的好听。”吻安冷笑,“但凡提了这是你的事,他死都不可能答应。” 什么都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需要宫池奕的这个人是他郁景庭。 他看起来也不急,或者说是笃定她必然会答应的。 在她此刻的情绪下,不能拒绝,也想不出其他办法,自然只能先答应下来。 也只有在离开之际,吻安才看着他,“如果找到其他合适的匹配者呢?” 郁景庭微微挑眉,“你可以试试。” 言外之意,他已经找过了,没有。 吻安心里清楚,他都没能再找出来,她更不可能找出资源,尤其,她最近那么忙,周五就是最后一次决议了,哪有时间? 握着包的手紧了紧,“你妈妈最晚什么时候手术。” “下周末,或者再下周一。”郁景庭回。 吻安没再说什么,转身钻进车里,没再打招呼,直接离开。 一路上,思绪繁杂,也忘了要给宫池奕打电话,直接回了内阁,一整天没跟他联系。 第二天,依旧是那些工作,午餐韦廉请客,感谢她昨天摆平嚣张的摄影师,没让照片时间流出来。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韦廉看了看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