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该出去走走。 他拂了拂衣裳,对叶星河道:“我自己走。” 他腿上有伤,走的慢,叶星河也不着急,随着他的步伐慢悠悠踏着步子。雾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沿途经过各种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路边掀开的笼屉里冒出滚滚热气,掌柜热情招呼来往人员买包子。 楚不归像个矜贵公子,落在凡尘烟火气中,叶星河在他侧身半步的距离,目光灼灼落在他的侧颜,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好像也不错。 两人走到酒馆,晨雾已散尽,有熹微的阳光从云彩里露出点头,酒馆里喧喧嚷嚷,生意很红火,两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他们的招牌酒菜,酒是温热的黄酒,比寻常黄酒清淡些,还带着点米酒的香甜,糯米排骨蒸得软糯,入口绵密,配上黄酒,果真十分爽口,难怪他这里生意好。 “如何?”叶星河问。 楚不归点点头,“不错,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昨日听墙角,听见陈必达的夫人对丫鬟说,陈必达两天没吃东西了,让丫鬟来这里买酒菜,说陈必达最爱吃这里的糯米排骨,我就记心里了,想着带你来吃。”叶星河说着给楚不归夹了一块排骨。 楚不归心中微微一暖,听他说听墙角,又有些哭笑不得,“行走江湖,莫要仗着武功高强就为所欲为。” 两人说着话,酒馆里走进来一行人,足足占满了三张桌子,全是姑娘家,穿着白衣裳,每人手中一把佩剑,正是飞花教的人,而凤南烟,碰巧坐在了楚不归和叶星河隔壁的桌子上。 叶星河与她正对面,看到她的脸,微微惊讶,低下头小声同楚不归道:“想不到江湖上还有这等绝色之人,平日都说飞花教弟子如何美貌,在这人面前怕是提鞋都不配了。” 楚不归并未回头,但他不看也知道飞花教教主的风采,也知道她清冷的性子,瞪一眼叶星河,“人家年纪都可做你娘了,放尊重些。” 话音刚落,一支筷子“倏”地飞过来,直直插在他们的桌子上,筷子没入桌面一半,可见内力之深。 * 凤南烟冰冷的视线投过来,和她同桌的一名飞花教弟子立刻起身,呵斥叶星河和楚不归,“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口出狂言!” “我们夸你师父长得好看,这也算狂言吗?”叶星河嬉皮笑脸地对飞花教的女弟子说。 女弟子气急,待要上前理论,被凤南烟拦下,凤南烟冷冷看着他们二人,剪水般的双眸却盛满冰雪,“此前就是你们打伤了我教弟子吗?” 叶星河想了想,好像确实和飞花教的人打过一架,于是大方承认道:“是啊,她们抢东西,这个习惯可不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