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的从容。 陆容辛笑了下说:“我以为你多少会接受不了。” 纪无锋移开目光:“多活了一次,已经赚了。” “心态不错,保持住。” “谨遵医嘱。” 小药村的告示牌始终没变,不过陆神医家的易伯却开始天天出来采买,今天十只鸡蛋,明天一块排骨,后天两只鸭…… “陆神医该不会是病了吧?” “瞎说,我怎么瞧着像是伺候月子?” “什么,陆神医家喜添麟儿?!” “听说了吗,陆神医得了个儿子,满月了都!” 正在采买的易伯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个个二五郎当的,陆大夫都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半月过去,纪无锋已经可以站起来走一走了,他微微弓着背,在院里慢慢走动。 每当纪无锋出来散步,曲歌就抱着猫咪看他。 这次,曲歌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呀?我还没见主子留谁在家里这么长时间呢。” 纪无锋笑着说:“我是陆大夫的病人,我叫纪无锋。” 曲歌眨眨眼,恍然大悟:“啊,原来你就是纪无锋!” “怎么,你知道我?” 曲歌神色纠结地打量他半天,才说:“你以前很厉害吗?我听外面人说,你一个晚上就杀了两百多人。” 纪无锋心里一沉,问:“还有什么?” “唔……”曲歌想了想,说,“有些我也听不太懂啦,败类啊、死得便宜了什么的,是说你打架输了吗?” “还有,他们不是说你不是死了吗?要不是主子不让我和外面人说起你,我肯定要告诉他们,我家主子把你这个死人救活啦,”曲歌得意起来,高高扬着脑袋,“我家主子最厉害了!” 啪。 “哎呦!谁打我?”曲歌脑袋挨了一下,立刻扔开猫咪雪绒,转头见到是陆容辛,立刻蔫了,“主子。” 陆容辛面无表情:“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曲歌耷拉着脑袋,丧气道:“不能在西厢房住客面前提外面的事。” “今日你若背不到‘游鹍独运,凌摩绛霄’,就给我在房里背书,什么时候会背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啊,不要!”曲歌哀嚎一声,然而陆容辛一眼看过去,曲歌就立刻收声,迅速跑走了。 纪无锋扶着墙,扯出一个笑:“这孩子还在学《千字文》吗?” 陆容辛却说:“不用在意外面那些话。” 纪无锋不笑了:“又怎么能真的不在意呢。” “告诉我吧,外面都在传什么,我总不可能在你这里躲一辈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