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逗人玩?”陆容辛见纪无锋泪眼婆娑,到底不忍心,拿出一块手帕给他擦了下眼角,压低了声音说,“宋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应该是,我看他有些乱了阵脚。”纪无锋声音虽然正常,但灯光下嫣红的眉眼却让他显出一丝柔弱。 陆容辛略略愧疚,刚才手劲或许是有点大了。 纪无锋继续说:“你看到他今天玉佩上的纹饰了吗?是长尾鸟。他面对我越是慌乱,越能说明他有问题,我反倒安心了,至少这次会有所收获。” 陆容辛点点头。 这时,就听院里一阵混乱,不过片刻,两个护卫便压着邹元出来了。 “我真的只是想来看看!”邹元大声辩解,但护卫显然觉得他很吵,干脆拿了块布巾塞住了他的嘴。 邹元被带走了,路过纪、陆二人时,他大声“唔!唔!”叫着,但纪无锋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邹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随后身子一瘫,两个护卫只能咒骂着提起他走,很快便离开了这里。 唐春惊叹:“居然真是混进来的!” 混乱的问询终于结束了,没问题的人得以回房休息,需要进一步查验的人则被带走了。 唐春直接随着姐夫宋府二管家走了。因为封了府门,陆容辛无法离开,纪无锋便邀他住在了自己屋内,他则准备去对面的房间休息。 正在纪无锋打来热水,给陆容辛蓄满一桶水泡脚时,门被敲响了。纪无锋开门一看,是宋义身边的八字胡护卫。 “刘大侠,四少有请。” “四少请我?”纪无锋看了看全黑的天,挑了下眉,“现在?” “是。” 护卫毫不避讳地盯着纪无锋。半晌,纪无锋温和地笑起来,答应道:“好,稍等片刻,容我换身衣服。”说着关上了门。 陆容辛正被热水泡得脸色微红,问道:“谁来了?” 纪无锋从包裹里取出一身细棉布衣服:“宋四公子要请我深夜一叙。” “你要去?一个人?” “他摆好了席,我自要赴约。”纪无锋看着自己的左臂,那里有一道伤痕,正是宋义七年前割开他的皮肉、种入阎王录噬蝶幼虫的地方。他摸了下皮肤上疤痕增生的凸起,眸光暗沉,“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另一边,荣敬轩内,一众炀和宫弟子守在现场。百泉的尸身草草收敛,在其桌前的空地上以起一张白布覆盖。虽然简单,但那块布却是水纹仙鹤织锦,是普通人家一辈子也摸不到的名贵布料。 外面的花园里,宋家主宋俊波和长子宋礼正在问询可疑人员。 扑棱棱一阵羽声,一只鸽子飞入院中,一名炀和宫弟子迅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