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认为自己奉公守法、勤恳养家,每个月到手的钱虽然能花个七七八八,但是他有手有脚,肯定能跟他爹一样至少干到五六十岁,只要没有换房子之类的大需求,养活自己一家老小还是没问题的。 司马迁想起当初霍善和苏轼那番交谈,不由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不用听别人说什么存钱赎罪之类的,那根本是没必要的。只要你不去触犯律法不就得了?” 霍善长长地“唉”了一声,放弃劝说司马迁找别人玩耍去。 随行的霍光见霍善跑远了,才凑过去问司马迁和他侄子都聊了啥。 司马迁现在也放弃摆出和霍家人划清界限的姿态了,主要是只要一和霍善扯上关系,许多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 既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干脆就不洗了。 司马迁如实把刚才的对话学给霍光听,摇着头说道:“你这侄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劝我多存点钱。” 霍光闻言也摸不着头脑,只能说道:“手头有点余钱总是好的。” 司马迁忍不住问:“你手头有余钱?” 霍光委婉说道:“我衣食住行都是家里管着,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 至于庄子这边的新鲜事物,霍善对自己人是很大方的,出了什么新玩意头一个就送给他们用。他这个当叔的能做的,也只有从长安那边过来时买点吃的玩的哄侄子开心。 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司马迁:“……” 现在的少年郎都这么管得住手的吗?二十好几且已经有儿有女的司马迁倍感惆怅。 一行人前往江边看端午竞渡。 今年的端午天清气爽,江水也是清亮透彻,瞧着竟是格外适合搞竞渡比赛。 江边已经来了许多人,都在好奇地辨认着沿岸迎风飘扬的旗帜,不少人都已经在庄子那边消费过了,瞧见上头绘制着的小鸡小狗感觉怪亲切的。 霍善一行人已经提前占领了终点处高高的土台,这可是最佳的观赏位,目力好的话可以纵观全程;目力差点的也没问题,欣赏一下最终夺旗战凑合凑合。 这次跟过来的还有很久没露脸的公孙敖,他现在基本都在昆明池纵情翱翔,得知今天霍善这边要搞竞渡以后特意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现在每天凫水和搞船上训练,公孙敖那一把子力气仿佛找到了正确的宣泄渠道,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太一样了。 霍善把今天过来玩耍的亲朋好友问候了一圈,才注意到公孙敖也在。他麻溜跑过去观察了公孙敖几眼,对公孙敖说道:“你恢复得不错,已经没有问题了,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有问题一定要及时就医,爱护蛋——” 公孙敖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叮嘱下去。 好不容易大家都忘记了他的蛋,可不兴再旧事重提啊! 霍善眨巴一下眼,用眼神保证自己再也不提公孙敖的蛋。 公孙敖这才松开手,语气又得瑟起来,和霍善说道:“你这个竞渡要是在昆明池上办,我一定拿第一。” 霍善才不搭理他,期待地看向起点处。 沿岸的树木都被妆点了一番,用的还是去年他们去年中秋等会用来装点福寿里的彩旗、飘带、灯饰等等,当时大伙就没觉得这是一次性的东西,每次过节就翻出来用。 这次霍善要搞端午竞渡,那自然是要把两岸都弄出节日气氛来。 比起长安城中那种豪富之家的宴饮享乐,这点装饰根本算不得什么。可乡野也有乡野的好处,立在江边一看,天大地大,江面也是清澈而开阔,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色彩妆点于这样的天地之间,瞧着竟是世间任何高屋大宅都比不过的。 刘彻望着这样的江景也觉心旷神怡。 随着远处一声哨响,江中所有船只都开始动了起来,两边一开始只是带着自己的旗帜飞快往前划,等到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