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客厅,穿过门厅,出了前院。 严峻思考良久,而后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是的。”张宇文很尴尬,连忙道歉:“我叫张宇文。” 夕阳下,严峻愉快地挥挥手,告别了张宇文,前往地铁站,他捡到了一个大便宜──这个房间只相当于同类房型的70%价格,也为他省下了足足半个小时的通勤时间,他可以留出更多的钱,寄给在乡下的母亲。 他在餐厅里点了一份平时舍不得吃的套餐犒赏自己,边吃边看手机上同志交友软件的配对,不想找对象,只是看一眼。 彷佛看看这些人的照片,就像与人谈了恋爱一般。 接着,他走路去托儿所接十一个月大的小棋。 从江湾路七号出发,只要走不到一公里,过了桥就是托儿所了,这真是个好地段。 “爸爸来啦──”托儿所的看护阿姨正在绣十字绣,看见小棋攀着婴儿床栅栏站起来时,便知道最后一位家长到了。 “爸爸今天来得很早对不对?”阿姨笑道。 她为小棋高兴,最后一个被接走的孩子总不免令人心疼;也为自己高兴,严峻的到来昭示着她终于可以下班了。 “爸──爸!”小棋说话很早,而且先叫“爸爸”,除此之外,便是啊啊啊地发出无意义音节。 严峻熟练地抱起小棋,朝阿姨们道谢,摸摸她的尿布确认没有湿,用背带把她放在身前并朝外,小棋咿咿呀呀,挥动着手,被带出托儿所,进地铁站,搭乘地铁。 严峻靠在地铁车厢连接处刷手机,小棋便朝着一旁的女孩子笑。 帅气的男生带着一个婴儿,此情此景常在地铁四号线上演。 “她口水流出来了。”有人提醒道。 “有湿疹。”又有人小声说道。 严峻便用软纸巾给她擦擦,小棋的脸上一直有湿疹,没有照顾好她,总让严峻很难过。 “爸──爸!”小棋被背在严峻胸前,抬头看,动个不停,严峻便转过身去,不想让人对她指指点点。 地铁到站,严峻又带着小棋走回家去,回到家,给她洗澡换衣服,泡奶粉喂奶,涂湿疹膏,抱着她在十二平方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做下蹲哄睡,隔壁还在看喜剧,罐头笑声排山倒海,简直是严峻的噩梦。 小棋终于睡着了,夜九点半,严峻打开笔记本电脑,信箱里是四十二封因今日下午请假看房而搁置的工作邮件,中间混着租房合约。 严峻开始处理工作,期间小棋被吵醒两次,嘤嘤嘤地哭,吃奶,换尿布,抱哄,两点,严峻筋疲力尽倒头就睡,五点四十被醒来的小棋叫醒,匆匆忙忙泡奶,换尿布,疲惫不堪地去上班,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