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至哂笑一声,毫不留情地翻起旧账来:“是吗?那是谁七岁时想学画画,有画布不用,非用颜料涂了家里一整面墙,还拽着嫁祸给我,害得两个人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呵。”夏斯弋反诘道,“你敢说你没画?” 钟至也不辩驳,颔首道:“是画了,不过是为了帮你画你够不到的地方。” 说着,他举起手比量了一下自己和夏斯弋的身高差,轻“啧”了一声。 夏斯弋虽然比多数同龄人都高出一截,偏偏从小到大都没比钟至高过。 明明是听了无数次的幼稚炫耀,夏斯弋还是没法当聋子屏蔽掉。 他抓起钟至那只在他眼前乱晃的手就要啃,惊得对方连忙收手。 钟至背过手去:“上个咬伤还没好,你还想再添一笔?” 说起手伤,夏斯弋不自觉又想起几天前对钟至失控的那个傍晚。 他松开手,眼里的光芒缓缓暗下去。 他陷入回忆之中,轻启嘴唇:“我还记得虽然那天我妈说了我一顿,但后来她还是和老爸一起把我们涂改的那面墙改成了一副画,只可惜……” 只可惜后面家族公司破产,连带着那栋房子一并被银行拍卖,那份藏匿在时光里的爱意也就此封存。 想到这儿,夏斯弋有些不是滋味。 钟至敏锐地察觉到夏斯弋的情绪变化,也明白他没说出口的遗憾是什么。 他长叹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夏斯弋额前的碎发:“好了。” 钟至侧身在夏斯弋面前蹲跪下来,姿态极低地向上仰视。 脚下苍翠的草地氤氲起潮湿的水汽,浅浅地萦绕在周围,沁润着他的言语,每一字都能柔软地流入心口。 “今天让你高一回,现在能冲我笑笑了吗?” 【作者有话说】 超级感谢大家的评论!坐起再码3000字! 第32章 他知道,他快疯了 下一秒,一个黑白相间的身影猛地冲向钟至。 本来蹲跪的姿势稳定性就差,钟至又毫无防备,直接被疯不择路的边牧掀翻,上演了一场落井下石的精彩戏码。 洁净的白衬衫跌入细雨后的草地,顷刻间染上了不属于他的泥泞。 “哈哈哈哈哈。” 夏斯弋忍俊不禁,瞬间破功,不加掩饰的嘲笑铺满了整张脸。 钟至嫌弃地撑起身,仰坐在充满泥污的地面上,目光上下打量着夏斯弋,蓦地嗤笑一声。 似是自嘲,又像是不满于某只没良心的刺猬,准备随时讨回代价。 钟至举起撑地的那只手,瞄了眼掌心里纵横的黄泥:“这么好笑吗?” 他毫无征兆地一把攥住夏斯弋的裤脚,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