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一时的,代价却是无尽的。 冷静下来后,夏斯弋知道这件事也怪不得钟至,若是两人换位,他也会选择瞒下这种丢人现眼的糗事。 钟至没有上帝视角,选择平缓地渡过这段时间再事后解释,的确是相对妥善的解决办法。 事发第二天,夏斯弋悄悄去药店买了一兜药,托陈婶带给钟至,又强烈请求她保密。 许久,他和钟至都没再见面,关系也由此变得微妙起来。 夏斯弋明白不该责怪任何人,可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他过不去心里的槛,也无法开口为他动手的事道歉。 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他看到钟至的脸,就如同被迫直面自己失败的暗恋,也因此不可避免地疏远起钟至。 那种感觉随着光阴的流逝淡去,却后遗症似的致使他对钟至感到厌烦。 时至今日,那种影响已然消散得差不多了。 仔细想来,这段时间钟至似乎为他做了很多。 先是早些时间不明原因地出手惩治邹科,后又带他去看电影意图帮他解开心结,昨天冒着大雨想接他回宿舍,晚上还陪他一起熬夜改论文。 而这些似乎也只是他知道的,他不清楚,这背后还有没有他不知情的。 夏斯弋自欺欺人地抬起手肘,压住泛酸的眼眶,以此掩饰情绪的波澜。 彼时钟至的话在脑海里混乱响起:“我们休战吧,以后也休战。” 成为真正的朋友。 夏斯弋与无声中节节败退,彻底把头埋进了被褥里。 午休的时间匆匆而过,提前设置好的闹铃叫醒了不愿清醒的夏斯弋,下午是满课,他不想出门也得出。 他骑车赶往教学楼,道路两侧的路灯缠绕着彩色的飘带,在风中摇曳着与落叶纠缠,宣告着校庆即将到来。 彩带孜孜不倦地在窗外晃动了一下午,无甚精神地迎接下课的学生们。 夏斯弋没精打采地沿着楼梯下行到平台处,突然被张酿出声叫住。 他转过头去,人潮自他身边远离,逐渐空旷下来。 张酿直行到他身边,带着一脸的不悦,质问道:“你还真把我名字除了,你有病吧?我都说了我考研没时间,你有空出去玩没时间改改论文吗?” 夏斯弋低嗤一声:“不好意思啊,我的时间是我的,我拿来浇花看书遛鸟都是我的自由,不是用来无偿填补给你的。如果你没有时间,可以选择不做这份小论文,反正也不会挂科。” 张酿激动到破声:“但平时分会扣很多!”他瞪了夏斯弋一眼,“到时候我奖学金没了,正好便宜你是吧?” 夏斯弋不能理解他前言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