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而是在诉诸着自己的决定。 他顿了顿,对母亲说:“妈,新年快乐,你能快乐就好。” 临走前,他又瞟了眼电视柜边小男孩的照片,这才发现与之对称的位置上,同样放了一张自己小时候的相片。 这样,也还好。 夏斯弋垂眸一笑,与母亲作别。 受邀前来已经是他最大的接受程度,留下一起吃饭就算了,尤其是在这样阖家团圆的特殊日子里。 被说倔强也好,执拗也罢,他只是不想、也不愿和他们其乐融融。 那样的话,父亲就太孤单了。 夏斯弋和钟至顺利坐上返程的车,这次,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放松地向后倚靠,硬质封壳的红包从口袋里脱出。 夏斯弋拿起红包。 他也不知道是母亲什么时候塞给他的,既然都带出来了,就不退了。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捏住红包一角往钟至的衣兜里放肆一塞:“帅哥,这些买你一晚足够了吧?” 车窗外流动的光芒从钟至的眼睫划过,点亮他淡色的眸底。 钟至挑起眉尾,像模像样地打开红包,指尖拨扫过里面的纸币,故作惊讶道:“这么多吗?” 他换了个称呼:“老板,论我平时的小时费来算,你今晚不打算睡了?” 说完,车辆明显不稳地偏移了一下,司机勉力才维持好之前的方向速度。 一道视线从后视镜里投来,彻底呆住了夏斯弋。 钟至那边却好似还没发挥完:“哦,跨年本来也是不用睡的,这样跨年,倒也是挺新鲜的。我都可以,听老板的。” 夏斯弋听不下去了,连忙捂住他的嘴。 本来是他调戏钟至的伎俩,想象中钟至的窘迫反倒如数映在了他身上,一整个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自从嘴贱说了那句话后,夏斯弋就再没敢抬眼,生怕和前排司机来个尴尬的视线对撞,要不是这时候除了这辆车他们没别的什么交通方式能回去,他是真的很想弃车逃离。 漫长又煎熬的车程终于止于刹车声,夏斯弋快速付钱,扯着钟至下了车。 走出去了十几米,夏斯弋才瞪眼抱怨钟至道:“你有毛病吗?咱俩下车时,司机还悄悄骂了我句真会玩,你没听到?” “说你会玩,不是夸奖吗?”钟至的戏瘾还未了,“况且,不是老板先给了我钱吗?我聊一下服务细节,再正常不过了。” 夏斯弋倒吸一口气,噎住了自己。 钟至冁然一笑,扳着夏斯弋的肩膀让他直视前方:“好了,别气了,我们到家了,还有不少事要做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