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大胆黄鼠狼,殿下跟前问话还不从实招来。” 白芋劝不过姜晚,只得转变了思路指着黄仙的鼻子骂。 白无常在此处现身叫黄仙更无所畏惧了,它后头是城隍,是无常的上司,单论这点,它的靠山好像比这小丫头的来得厉害。 姜晚压迫性发散阴气的手掌停顿,王父母立马昏厥过去倒在地上,灰仙钻出地面拘了礼逃也似地跑了。 黄仙伸长了四肢,觉得也不过如此,简直是过家家挠痒痒。 白芋咧开嘴角,惨白的脸上浮现出阴险狡诈:“对对,殿下别动怒,我来游说。” “麻烦死了。” 耳边只传来少女烦躁不满的声音,面前的黄仙面色突变,腹部内陷,像是从正面受了一拳。 白芋吓得舌头都收不住,啪嗒一下落到鞋面上,两手又飞快将其捞起,闪身到一旁贴墙站好。 扇子在空中轮转了一周后回到了姜晚手上,她两指开扇,右手指头在扇面上划过带起一串符文,灰黑的符文从扇面上浮起,在帐篷里四处游窜,而后缠绕住黄仙。 黄仙被灰黑的字符困在原地,字符越缩越近,贴到它的眼前,它竟从中看到了它的生平,那些经历过的,被它遗忘的过去…… 符文钻入它眉心,冲得它青焰一颤,又从七窍飞出。 循环往复了很久很久,随着姜晚指节微曲,那些符文又尽数飞向王父母。 黄仙被定身在原地,屋子里也重归安静。 “殿下,强行打开记忆之眼您身子受得住吗?”白芋手中牵着拘魂索,另一头系着王小小和王父母。 地府阴差审讯的手段很多,包括不限于极刑,记忆之眼是众多审讯手段中最“温柔”的,却是被使用次数最少的。 字面意义,就是将被审讯的人丢到某段记忆里,重新体验一遍,美曰其名帮助恢复记忆。 此刑不见血腥却也称得上酷刑,因为施法者可以将被审讯人的魂息寄托到某段记忆发生时的任何视角身上,被迫地去经历这个视角在这段记忆里所发生的一切故事。 姜晚将手中的扇子抛向空中,扇子不断放大,扇面上的字画被灰黑的墨水洗去慢慢变幻出一帧帧动图。 姜晚弹掉落在裙摆上的灰渍,轻松地挑了眉头。 白芋笑起来,眼睛弯下,它就多余问这一嘴。 姜晚转头看向侧边桌案上摆好的纸笔,原本应该在那记录的池子时不知去了哪里,空了的位置尤其突兀,光落在上头灰扑扑地。 他倒是自在,说来就来,又随时消失不见,连声招呼都不需要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