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一群没刀的猴子。” “……你!” 有人不堪受辱,往前跨了一步,被萧弄瞥了一眼,又铁青着脸说不出话。 萧弄的确是有资格瞧不起他们的,方才往渡口来时,五百黑甲军整齐划一的阵势,就足以碾压这三千兵士了。 更别提他过往的功绩了。 但以这位定王殿下的高傲脾气,怎么还没事找事,特地跑下来羞辱他们一顿? 众人忍不住往钟宴笙身上瞄。 听说十一殿下跟定王关系恶劣,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啊! 周围好像又空了空,其他人都在后退。 众人显然都觉得萧弄的火是朝钟宴笙撒的,钟宴笙瞄了眼似威胁又似守护站在他背后的萧弄,看其他人又远离了自己一点,反倒又松了口气。 霍双看在眼里,想到老皇帝的吩咐,眼底微光闪烁。 临出发前,病榻上奄奄一息似的老皇帝,其实把他叫过去见了一面。 昏暗的寝殿内,那位大雍最尊贵的老人虚弱地咳嗽着,却依旧让人摸不透心思,吩咐他不要插手十一殿下与定王的相处,让十一殿下自己处理,磨一磨小十一的软性子。 定王是匹控制不住的恶狼,连陛下自己都忌惮,陛下也清楚小殿下的羸弱,却还是这样吩咐。 明明那般宠爱小儿子的样子……就不怕小殿下受定王的欺负吗? 想到探听到的那些关于钟宴笙的隐秘流言,霍双沉下脑袋,不再吭声。 巡视完了一层,三艘楼船上的将士们也准备完毕,霍双问过钟宴笙后,发出指令,随即楼船上一声号角令下,楼船正式朝着南方而去。 从底仓回到三层,钟宴笙刚跟着萧弄走上去,后面的霍双和几个侍卫,就被展戎一伸手拦住了:“三层是王爷与小殿下休憩的地方,闲杂人等勿入。” 又被同一套说辞拦下,这次霍双谨慎地绕过了任何有可能的坑,冷冷道:“我等是陛下赐给十一殿下的贴身侍卫,必须守在小殿下身边。” 不上当了啊。 展戎思考了下,直接拔出刀:“行,既然你们是陛下赐给小殿下的,那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 “……” 后面好像有点骚乱,不过钟宴笙不想管,看着前面萧弄的背影,噔噔噔跟上去:“等等我!王叔!” 萧弄跟没听见似的,径直打开屋门走进去。 钟宴笙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刚跨进去,身后的屋门就嘭一下合上了,眼前一暗,他被萧弄按在了门板上。 身后是冰凉的木板,那双幽蓝色的眼近在咫尺,像某种沉默的兽类,眯着眼盯着他。 钟宴笙愣了一下,潜意识里察觉到几分危险,嗓音一下软下来:“哥哥?” 嗓音绵软,总能勾起人的怜惜爱护。 萧弄两根手指捏起他的下颚,抬起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那双眼睛依旧明净清透,毫无杂质地望着他,带着几分疑惑,像是不懂他在做什么。 “哥哥,你到底在生气什么?”钟宴笙的确不太懂,被钳制着按在门板上的姿势也不太舒服,忍不住挣动了一下,眨了眨长睫,“可以告诉我吗?” …… 这只小鸟儿甚至不知道他在为什么生气?! 这几日的懊恼挫败窝火窘迫……好像都与钟宴笙无关一般,他只是轻飘飘地喊了声哥哥,就扰得人心弦不定,辗转反侧。 而拨动琴弦的那个人,只是指尖无意中一扫,毫无触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