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疼死了,否则姓萧的怎么会放着小美人独自涉险? 楼清棠愁得要死,在深林里也吃不好睡不好的,累得够呛,精神一恍惚,想去溪边洗把脸,才离开护卫远了点,就被捂着嘴绑来了。 一开始楼清棠还不敢吱声,不清楚卫绫的身份,生怕激怒了他把他杀了,等到了水云寨,才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他们在找的匪窝,又惊又吓。 直到瞅见在堂屋外坐下休息的一片黑甲卫和展戎,楼清棠才心底一松,吱哇乱叫起来,气得够呛。 他还以为是萧弄派人把他抓过来的,没想到绑他的人把他一丢,却是对着钟宴笙喊的小主人。 楼清棠一噎,惊疑不定地望着坐在凳上完好无损的钟宴笙。 想到萧弄叫自己主人时的样子,钟宴笙实在不太能听得了这三个字,耳尖有点红:“卫绫,你不要叫我小主人啦……快先给楼大夫松绑吧。” 卫绫沉稳地应了一声,刀尖一挑,便将楼清棠身上的麻绳挑断了。 楼清棠也不急着站起来了,坐在地上,揉了揉被捆得发痛的手腕,看看萧弄,又看看钟宴笙,啧啧道:“我现在可算知道,何谓天下乌鸦一般黑了,近墨者黑啊,钟小公子,你变坏了。” 钟宴笙也没想到卫绫是直接把人五花大绑来的,被他这般调侃,愧疚又不好意思:“对不起楼大夫,你没事吧?” “我有没有事不要紧,”楼清棠打量着从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一眼的萧弄,作为大夫,几乎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定王殿下看起来事儿比我大多了啊。” 钟宴笙不想在堂屋里吵到父母,起身问:“卫绫,有没有空着的屋子?我们过去说。” 卫绫点点头,很贴心地改了口:“小主子随属下来。” 见楼清棠还坐在地上,钟宴笙以为他是哪儿磕着碰着了没力气,想拉他一把,手伸出去,楼清棠却不敢碰,飞快往后爬了三步:“别别别,多谢心意,可千万别这时候靠近我啊钟小公子,你家定王殿下陷入这个状态,是会吃人的。” 看来以前萧弄也因为头疾失去理智过? 钟宴笙回忆起他刚被萧弄抓去山洞时,萧弄充满了攻击性侵占性、野兽般的举止,明白了楼清棠反应为何这么大,安慰他道:“没事,定王殿下现在很乖的,不咬人。” 想了想,他示范了下,捏起拳头捶了下萧弄心口:“你看,他都不会反击我。” 他的力道很轻,跟挠痒痒似的,袖子拂过一片湿润的香气,柔软地蹭过胸口和鼻尖,叫人胸口都酥了一半,萧弄的眉梢微妙地一挑,雾蓝的眸子蒙蒙的,愈发幽深晦暗,看不清楚。 楼清棠:“…………” 你那是打他吗,那是在奖励他! 换作其他人敢这么做,手都给你拧成三截。 楼清棠欲言又止,卫绫也欲言又止。 钟宴笙收回手,感觉楼清棠应该没那么害怕,能好好给萧弄看病了,放心道:“麻烦你带路吧,卫绫。” 走出堂屋的时候,外头的人已经散开了大半,只有黑甲军安静候在原地。 霍双已经离开了水云寨,人走了,展戎也觉得没那么丢脸了,不用挡着脸,便把遮脸的布巾摘了下来,见楼清棠被抓进去了会儿,几人就出来了,便凑了上来:“楼大夫怎么也来了?” 楼清棠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神:“别多问。” 展戎恍惚明白过来,脸色一敛,做回本职,静默无声护卫在萧弄身边。 萧弄跟踏雪一左一右跟着钟宴笙,垂下的目光直勾勾落在钟宴笙身上,仿佛盯着最喜欢的猎物一般,对外界的声音充耳不闻。 之前堂屋外混乱的景象已经消失,山匪们很信服卫绫,他一吩咐,便各回各位了。 只是看着钟宴笙跟萧弄,大伙儿的眼神还是十分复杂。 他们到现在还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钟宴笙的身份,只知道钟宴笙身边那个,就是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