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说好了不要再想之前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哭……” 她羞愧极了,抹着自己的眼泪,但是眼睛一点也不听她的指挥,擦一滴眼泪就又掉一滴新的,她扁起嘴,无助极了。 “明明爸爸和哥哥从来不会哭,阿阵也不会哭的……只有我、只有我……” “您很坚强,小姐。” 黑泽阵低头看着她,捉住她胡乱抹自己脸颊的手。 “您的情绪需要发泄,掉眼泪并不是坏事。” “哦……” 她乖乖抱住他的脖子,哭了好一会,嗅嗅他身上的味道,好像好受了很多,用脸颊蹭蹭他,把他的脖子蹭得湿漉漉的,又关心起他来。 “那阿阵呢,阿阵用什么发泄情绪呀?” 杀人。 黑泽阵扣住她的手,缓慢平静地说道:“我还在寻找发泄的方法。” “哦……阿阵从来不哭,也不会发脾气,好像一个冷冰冰的大冰块。” 接着,她有点委屈地问:“阿阵总是对我凶巴巴的,那算是一种发泄吗?” “……我想那大概不算。” 他只是脸色稍微冷一点,语气稍微重一点,他的小姐就像是小动物一样发起抖来,好像这种程度就快将她吓坏了。 她没见过他真正凶起来的样子。 “哦。” 她皱了皱鼻子,接着又嗅嗅他:“好讨厌,是谁一直在阿阵面前抽烟呀。” 黑泽阵没说话。 换了衣服、洗过澡,还用了香水,竟然还留着烟味吗? “烟臭臭的。” 她像是一只小熊,咕哝着抽烟的人真讨厌,黑泽阵平静地点点头,附和着她,并且在她的要求下,承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抽烟。 如果对小姐说谎是一种罪行的话,地狱十八层大概不够将他处决。 把她哄睡着以后,黑泽阵站起来,跑到阳台上点起一根烟。 黑衣组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那些人太傲慢了,而且好像有点缺乏人手,黑泽阵很轻易就获得了一次临时的招揽。 少年将脸藏在阴影里,只有烟头的丁点火星在燎动。 他站了一整夜,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直到凌晨五点,才散掉阳台的烟味,洗了两次澡,走到卧室里面。 她睡相很不好,喜欢夹被子,黑泽阵努力了几年也没纠正过来。没有家以后,她变得更加缺乏安全感,一个人睡的时候总是紧紧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可怜的猫宝宝。 黑泽阵把她抱起来。 睡梦中的少女好像意识到自己彻底安全了,蹭蹭他的胸口,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声也变得平稳、均匀。 少年低头,凝视着她小小的脸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