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云枝是目前都城里最好的小生,也我们挑中的人选之一。她出了事,我们过问,也是应有之义。” 薛玉润说罢,看着三公主道:“殿下,你以为呢?” 不管人后拿主意的是谁,在外人面前,她们这些人里,三公主的地位最高,问过她是应有的尊重。 三公主看了薛玉润一眼,微微抬起下巴,应声道:“理应如此。” * 珑缠办事向来利落,不多时,就将云枝和讨债的,以及四位老者都带了过来。 薛玉润命人撤走屏风,改换上薄纱幔帐,以便能够看清眼前这些人的神色。 这一看,她就意识到了棘手之处——不论这名唤“何奇”的讨债的带了多少膀大腰圆的随从,他本人生得一幅白面书生的模样,长了一张让人很容易相信他不会骗人的脸,瞧上去就是一团和气。 好在,台上洒脱随性、情深似海的“檀郎”,如今跪在这个白面书生的身边,半点儿都没有输。 ——云枝的腰背笔挺,脸庞带了些许英气,只是挽起的发髻仍提醒着薛玉润,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郎。 何奇早知道云枝是女郎,此时也没有分神看她,而是毕恭毕敬地向三公主、薛玉润和赵滢行礼。 等见完礼,何奇就道:“听说贵人想让云姑娘在圣寿节上献礼?云姑娘戏唱得好,演得也是真的妙,贵人可别被他们骗了。” 四位乡老也应和着,痛心疾首地道:“是哩,俺们万万没想到,贡士老爷家里会出这样的妹妹,当真是给俺们草尾巷丢面。” “我云姐姐才不是骗子!你们才是骗子!”虎头急得眼眶都红了。 云枝拽住了他的手,低声唤道:“虎头!” 虎头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班主本就只敢坐了一半的凳子,见状更往前挪了挪,不敢说话。 “让我们先看看笔迹。”薛玉润不置可否地道。 何奇神色笃定,将手中的欠条和云枝的信一并递给了珑缠,请珑缠将它们交给薛玉润等人:“贵人心肠软,不知这世上有难缠的小鬼。这是云姑娘签下的欠条,和她家信的信封。贵人慧眼如炬,一瞧便知是不是同样的笔迹。” 欠条和信先交到了三公主手中。 三公主皱着眉头左看看右看看,只是因为薛玉润提前让她们俩非必要不要开口,所以她没说话,直接把欠条和信交给赵滢,点了点头。 她在书法一道上平平,但足以让她一眼就做出判断。 赵滢接过去比对了一番笔迹,震惊地看向薛玉润。 这两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赵滢毫不怀疑,这两处笔迹,就是同一个人所写。 难道,当真是云枝和虎头在骗人? 薛玉润没有说话,她左手拿起欠条,右手拿起信封,将它们叠在了一处。 然后,她放下欠条和信封,温声道:“珑缠,去跟掌柜的说一声,要几套笔墨来。” 谁也没想到薛玉润会突然蹦出这一句话来,众人怔愣之时,珑缠马不停蹄地去问熙春楼掌柜要来了笔墨纸砚,命人搬来了桌案。 “麻烦云姑娘和何公子,以及诸位乡老写一遍自己的名字。”薛玉润见珑缠布置妥当,吩咐道。 没人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在薛玉润身后那十二个护卫的份上,没人敢反驳,都乖乖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毕竟,这年头小娘子出行,还带着穿玄甲、跨金刀的护卫,着实不太常见。 等最后一个人收起笔,薛玉润对珑缠比了个手势。等珑缠收起他们写好的纸,薛玉润又道:“麻烦诸位再写一遍自己的名字,方才写的什么字体,现在还写什么字体。” 薛玉润话音方落,就看到何奇握笔的手一顿。 薛玉润笑了笑。 现在知道麻烦来了?晚啦。 这一次,等珑缠再将他们的字帖收起来,薛玉润就直接抽出了何奇的两张字帖,左右手各执一张,然后重叠在了一起。 “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