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穿好衣服去卫生间简单洗漱,望着镜子里脸上挂水珠的自己,双颊浮红,绯色氤氲。 当下有种干了亏心事的心虚。 柳梦进来看我,杵在门框边看镜子里的我擦脸。 忽然问:叹铃,昨晚临睡前,我们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看来她应该真是说了梦话,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 我答得含混。 好像是有,但我没听清,你做梦了? 柳梦看了我片刻,才说:嗯,梦到我成了一只鸟,落下来,将变小的你托到背上,带着你一直飞,飞往一个宁静美丽、无边无际的绿原野,那里草很长,风吹时像水浪波动,一浪接一浪,你扑进去,在上面打滚,我给你挡风,怕你真给风吹跑了。 听着实在让人向往。 草地打滚,应该很好玩。 柳梦跟着我一起笑,那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玩玩?我知道有个地方很美的,那里就有草地,你肯定会喜欢。 我正想满口答应,话还没说出口,眼睛一疼。 俗语有云,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我的右眼皮在这时颤动两下,带着些许刺痛,像是某种信号,扩大了我内心的不安。 我去寻找这一不安的源头,电光石火间,想到昨晚梦里那被困于水面,不停打转的柳叶。 我摸摸右眼,思索着解决对策。 身后的人上前,拿开我手,关切地看我:怎么了,右眼不舒服吗? 我老实说:柳梦,我刚才右眼跳了一下。 柳梦眨了两下眼,没明白:嗯? 右眼跳灾。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的话,好笑道:你现在怎么像个小老太似的。 她捏着我脸颊,半开玩笑探究我的神情:你该不会就是不想和我出门才扯这些吧。 其实我直觉还是挺准的,尽管这很玄乎。 不是的,就是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处于一种保护心爱之物的心理,我总不想柳梦出事,像林泽熙那样,消失在我眼前。 不要皱眉头。柳梦的食指点住我眉心,是你没休息好,累的,老人话听听就好,怎么还当真了。 我闷闷地嗯了一声。 柳梦揉揉我僵直的后颈,安慰: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最近发生的事多,你精神紧绷也正常,不要想太多,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散散心。 我心中的郁气被柳梦化解了大半。 好。 我尽可能乐观点想。也许是冥冥中老天不愿我们外出,看来下次要是和柳梦出门,我得看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