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居家长袍外套,缓缓走出来时,视线望着床上的人,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摘掉手套。 林文宴用力吮了下舌尖话梅的味道,蜂蜜的甜味散去后,有点咸了。 他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忽而恍恍惚惚地想,也不知道这手戴上戒指,多迷人。 正走神,他接到周老板电话。 林文宴赶忙正了正心神,心里跟念经一样嘀嘀咕咕:事业要紧,事业要紧。 他靠回床头,虚虚地望着走来的人,嘴里是同周老板说话:“……没有生大病,就是时差没倒好,下飞机就睡晕了。明天肯定好了。” 等傅煊走到床边,将手套递来时,林文宴很理所当然地抬手去接,谁知他托高了自己的手,将手套直接戴上去。 电话那头的周老板可能是好几天没见林文宴,絮絮叨叨地说起家里的事情。 之前同林文宴提过,周老板的弟弟卷了钱跑美国去了,他太太跟着去美国找人,但是这位弟弟真的是亲生的,得知嫂子找他后,又往欧洲跑了。 林文宴感受手上的手套,感叹一句:“那你弟弟人脉挺广的,又是美国又是欧洲。” 他以为傅煊要干嘛,结果只是把手套给他戴着玩,自己则转身去忙了。 林文宴:想立刻打电话给nono,通知小家伙,你papa真的无比幼稚! 周老板道:“文宴,我现在全指望你了。这几首歌是真好听啊,我已经循环播放好几天了。我现在听着歌,都觉得是金母鸡在下金鸡蛋。” “咳咳咳——” 林文宴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这什么形容啊?! “卖得不好你可不要找我,做人敢赌就要输得起。” 走到书桌边去的傅煊扭头看他一眼。 由于这间卧室属于傅煊一个人,主打就是一个视野开阔,起居室、书桌、主卧丝毫没有隔断,视线毫无阻隔。 林文宴没注意,左手一直动来动去地在看手套,似乎要看出个花样来。 听周老板诉苦十分钟后,他才道:“你也喝点水吧,不渴吗?” 周老板重重叹气:“昨天法务也走了。” 公司里该走的不该走的全走了。 法务算是跟着他时间比较久的,但自从发现他诡异地押宝在林文宴身上后,法务就开始另寻高就。 林文宴坐起身,抬手隔着手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这样,我压力很大的老周。” 傅煊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眯起眼眸,打开电脑的动作微顿。 周老板道:“不是给你压力,我就是憋着话。我太太在国外,我也不方便说这些事情。” 林文宴猜测,估计他还在给太太报平安。“你跟我说实话,你弟弟是不是已经把钱都花光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