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赵煊知晓丁清曾在城主府前蹲过半日,现下鄞都城的城主府门前已经守着不少人,原先丁清还以为整座城池没有捉鬼人士,实际上那些人全都被赵煊收在家中了。 传信后等待周椿到来共花去两天时间,这两天丁清也不敢待在一个地方,却也没有离开鄞都城范围。 入夜了丁清睡不着,仇人就在眼前的城池中,她只要想起赵煊,满脑子都是丁澈死的模样。 丁清坐在小坡上,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鄞都城的正门,城内灯火通明,城外仅有她与周笙白二人。 四周太静,无虫鸟声。 丁清习惯了寒冷与安静,在丁澈死后、遇见周笙白之前,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许是往事勾人,丁清长时间的沉默,与她平日里在周笙白面前的模样大不相同。 她的发丝偶尔被风撩过,一身牙白色的长裙拖地,广袖包裹着手脚,那张明丽的脸上没有半分生机,像是覆盖着一层死气沉沉的灰白,眸光也暗淡了许多。 夜风刮过几阵后,周笙白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不与我说说吗?”他问。 丁清刹那回神,回头看向周笙白时表情也改了。 鹿眼弯弯,丁清笑问:“说些什么?” 看见她的笑,周笙白抿着嘴唇,静了半晌后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太安静了。” 没有谁是个傻子,一次次放下戒备换来伤害后,自然不会再轻易将自己的脆弱露出来。 周笙白不急于一时,总有一天丁清会愿意主动将他在天石镜中看到的一切告诉他,或许那时,他也可以把自己深埋的秘密说出。 “老大,其实你可以入城休息的,赵煊不认识你。”丁清认真提了建议后,被周笙白瞪去一眼。 她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哪里说错了? 周笙白怕冷,这一身玄衣白日穿着好看,入夜就得挨冻了。 去城里有高床软枕,她在城外拖上两日,等周椿到后再会和,没什么问题啊。 周笙白见她那理直气壮让自己丢下她一个人在城外挨冻的表情,便有些气。 小疯子不会为自己着想,即便他说了喜欢她,她也把他当老大。 周笙白一生气獠牙就痒,想在她身上找块软肉磨一磨,于是目光盯上了丁清的唇,径自走到她身边,坐下后朝对方勾了勾手指。 丁清挪着屁股朝周笙白靠近了几寸,眼中好奇,探头探脑,下一瞬人就被带到怀里去了。 被吻上的那一刻,丁清睁大双眼,周笙白的獠牙蹭上了她的唇角,像是随时都会吃人的样子。 丁清心口扑通扑通乱跳,心慌意乱的,即便知道了自己对周笙白的感觉,可依旧不怎会与人亲热,周笙白舔了半天,没撬开她的牙齿。 察觉到了对方的烦躁,接吻的力度也加重了许多,鼻梁互相撞着,丁清单手撑在了身后勉强不倒,心想给点回应安抚安抚他吧,再这么下去就得被亲躺下了。 回想起客栈里周笙白于她身上肆意点火的手指,丁清腿根都麻了。 不是不能亲,也不是不能躺,只是现下时机不对。 于是她另一只手贴着周笙白的肩,学着对方伸出舌头舔了舔。 周笙白觉得小疯子是个难开窍的木头,亲过许多回了都笨笨的,可他正准备把人放开时,丁香小舌勾了一下他的上唇,刹那间,周笙白的心就跟猫挠似的,痒得发疼。 呼吸交缠。 丁清还是被周笙白推倒在小丘上,视线一片泛花,漫天璀璨的星河都变得模糊不堪,她热得想要把人推开。 水声啧啧。 周笙白一双眼锐利地盯着她,丁清立刻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