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脸看向想要跟过来的红豆:“你也回去。” 主仆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李娘子怎的就莫名起来要离队而行,然后眼力最好的翠柳踮起脚尖往外瞥了一眼,似乎是瞧见了什么,突然笑了。 难怪嘛,她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是碰上白公子了,也怪不得姑娘会走的这么急匆匆的,她就说! 几位少女对视嘻嘻一笑,转身入了巷子。李姒初没所谓地瞥了身后一眼,将幔帐往下一压,便向前头奔去。 没看错的话,那家伙方才出来的地方是花楼! *** 酒过三巡再加上一整晚的哭嚎,白季梓今日醒来的时候亦是头昏眼花的,脚一滑就险些从房梁上掉下来,幸而本能还在,及时抓住了房梁顶,才不至于落的个脸着地的下场。 他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后脑勺,又瞥了一眼周围破破烂烂的窗户和地下堪称是七零八落的稻草,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嗝。 昨日,昨日是发生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被龚风那个蠢货忽悠着赌了几盘,接着如厕的时候又碰见谋划着什么大事的两个路人,再然后便是在赌坊中闹了事,呸那老板喝了一场酒。 一觉醒来,便是在这里了。 他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眼睛,轻轻从房梁顶蹦了下来,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恰恰不偏不倚地同站在门外的一个矮胖妇人对上了视线。 “哟。”妇人冷哼一声,狭长的眉毛微微挑起,“醒了,小公子。” “您昨儿个在我们柴房睡了一夜,是不是得付点房钱。” 妇人说话尖酸,话语间带着转,那一份不咸不淡地长安调让她狭长的眼眸中透出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傲慢,让他不知为何打心底地多了几分不爽。 少年垂眸同她对视,似乎是嗅到了对面人身上劣质胭脂的臭味,于是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他下意识开口出声,待抬头看向四处后,脑瓜子咚的一下,猛地清醒了大半,“老鸨?” “混小子没见识。”老妇人瞥了他一眼,似乎也很清楚在这等愣头青身上捞不到什么银子,也不打算摆什么好脸色,张口便骂,“小公子你昨日来搅和的我们这生意都做不好,还不快快走。” 想了想,看着身后那间茅草屋,又扯住了白季梓的袖子:“慢着,你得赔银子。” 酒后一整夜浑浑噩噩,他也不清楚自己昨夜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滚到这烟花之地的,但看在到底占用了别人屋子一晚上的份上,出于花钱消灾的心里,他还是掏出了些许碎银。 那老鸨也不贪,只冷哼一声便离了开去。 他一边揉着自己的眉心一边往外走,盘算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青楼,才走到门口,这思绪还没理明白,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少女将帷帽抬起,望向他。 “你怎会在这。” “自然是来玩。” 似乎是还觉得火上浇油还不够,于是又添了一把柴。 少年逆光而立,笑的懒散:“怎么,你也要一起么?” *** 春江花月夜,饱腹思淫欲。 瑞王小世子腆着肚子慢腾腾地搂着一睡眼朦胧的花娘走出暖阁,随手赏了老鸨一两银子。 “唉,陈妈妈,今儿个气色不错啊。” “见过世子爷,世子爷才是气色好。”白敲了五两银子的陈妈妈笑的像朵花,搓着手往前蹭了蹭,“不知世子爷,这新来的小鸳鸯,伺候的可还周到啊。” 小花娘红着脸扭捏了一会儿,将脸埋进青年怀里,小声说了句讨厌。 大抵是花娘小鸟依人的模样取悦了小纨绔,他大笑了两声,又从怀中掏出了块碎银赏了陈妈妈。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