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成想,最后二人谁也没能如愿,反倒是被一个凭空冒出的,当时还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做了这个得利的渔翁。 不过不管后宫诸人内心究竟怀着何种心思,在严璟看来,崔皇后都是不在意的,其父虽然早早在疆场之上捐躯,但崔家子弟仍在军中颇有地位,魏国边疆的安宁免不了仰仗他们。有这样的母族在,心中即使怀着再多愤恨,谁又敢拿崔皇后如何呢? 就像严璟的母妃多年来能做的也不过是在自己儿子耳畔繁复地念叨着这个新皇后的是非,但在人前,也依旧要恭恭敬敬,恪守宫规。 后宫之人虽然地位尊贵锦衣玉食,但生活起来实在是压抑的很,这也是严璟为何如此盼着到封地的缘由。反正他从小就清楚,那个皇位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他们的明争暗斗又该他什么事,他只想找个自在的地方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而已。 不过,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当个废物的代价就是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所以尽管严璟十分的不情愿,但受圣旨所迫,路上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最终还是在皇后生辰的前两日赶到了都城。 马车在皇城门外停下,严璟下了马车,趁着守卫查验通行令牌之时,仰头看着城门之后巍峨的宫殿,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但离开两月,他却丝毫不觉得想念,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实在太过冷漠,还是确实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 “原来是瑞王殿下。”守卫查验完令牌,随手还给了银平,朝着严璟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示意其他人打开城门,“殿下请。” 严璟的目光在这守卫面上短暂的停留,自然没有忽视那一闪而过的不屑一顾,让他忍不住在心底感叹,皇城果然还是那个皇城,哪怕自己离开了一段时间,待遇还是一如既往的。 幸好他早就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翘着唇角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地进了皇城。 今时不同于往日,过往的时候严璟存在感极低,还可以尽可能地避免父子相见的场面,但现在他毕竟是有了封地的藩王,抵达都城之后,应当先入宫面圣——尽管严璟心中清楚,他那位父皇其实未必有空搭理他,但毕竟礼法如此,他可不敢堂而皇之地去挑衅。 魏国历代皇帝都住在长乐宫,但到了严璟父皇前几年却突然选了皇城西南角,位置颇为偏僻的永寿宫当作自己的寝殿,虽然严璟往这里来的次数少,每次大老远地走过来都会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不明白自己那个父皇到底为何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算上来来回回在路上的时间,严璟离开都城也不过两个多月,永寿宫并没有什么变化。严璟站在石阶之下仰起头看着巍峨的宫殿,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提起十二分精神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严璟对永寿宫的宫人并不熟悉,但还是一眼认出了守在宫门外的那个是当今圣上最信任的贴身内侍王忠。 王忠自然也看见了严璟,立即迎上前去:“原来是瑞王殿下回来了,陛下先前还念叨着,殿下这几日该到了,殿下稍候,奴婢这就进内禀报。” 严璟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算得上客气:“劳烦内官。” 王忠回以一礼,快步入内。严璟站在宫门口,盯着他的背影微微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