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仕远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而后摇头:“都在查呢,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案子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又不是过家家。 “大人可以问问乔大人。”徐和修突然开口道,“在金陵的时候,苏巡按的案子就是她的提醒,才找到了幕后的凶手。” 当然这提醒叫男子听来有些尴尬,只是若不是她提出那个可能,苏巡按可能中了撩阴腿,他们也不可能翻出那段陈年旧事。 这一段时日,经过徐和修时不时的“带起”金陵的往事,大理寺中人对这位新进的女官乔大人的事迹也有所耳闻,经他亲口所说,这位乔大人时常会在关键之时提出一些想法,于破案上也算小有天赋。 毕竟还没有亲眼见过这位乔大人的本事,能承认这位乔大人“小有天赋”已经是这群官员的极限了。 听着徐和修突然提到乔苒,几个年轻官员也跟着四处看了看,见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便问甄仕远:“大人可又是叫乔大人去买烧饼了?” 这一段时日,乔大人没有那么外出频繁了,许是甄大人对大桥烧饼的热爱少了一些,但依旧是喜欢的,仍然会偶尔抽时间让乔大人出去跑一趟,每每回来,必是一块排队许久的大桥烧饼。 因这位大理寺卿会烧饼的缘故,私底下,他们干脆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甄烧饼”。 提到烧饼,甄仕远头都大了,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每每出去的借口都是烧饼,拜她所赐,他吃的都快吐了。 “没有,没有买烧饼。”甄仕远说着,指了指办公的屋子,“她在里头看卷宗呢!” …… 正在屋里的女孩子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叠叠的卷宗,不由有些恍惚,一些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身边仿佛变了模样,小小的她坐在桌前,翻着本不属于她那个年纪该读的东西。 第248章 自己进来的 “你要好好看,好好学。”有人站在她身边说道,“不要以为这个位子是你的就跑不了了,多的是人在一旁看着,等着。” 那人说着从一叠厚厚的文件下将那本小人书抽出来,拿到手中翻了翻,轻哂:“往后这两家都是要交到你手中的,这个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她似懂非懂的看着他:这个人,她应该称之为爷爷,年轻时候在商场上厮杀出了一道血路,也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 白手拼下的偌大家产,他当然不会送到外人的手上,教她,让她学,只是因为她身上流着两家的血,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这教导无关慈爱,只是因为血脉。 “你以为不要就不会有事了?”那个老者目光锐利,满脸威慑,看着她的眼里没有半点怜惜和慈爱,“你一旦坐不稳这个位子,就不要以为还能全身而退。” “从你出生起就注定要坐这个位子,除非人死了,痴了,傻了,残了,这个位子就是你的。那些盯着这个位子的人要想从你手里夺走,是绝对不可能手软的,所以你要好好学。”老者说着看向桌上那叠文件,“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不要落空,因为失败的代价很有可能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他纵横一生,见多了风光一时的人,却鲜少见到能风光一辈子的。 “商场上的东西没有这么容易。”老者说着带着那本小人书走了出去。 一不留神,满盘皆输。 这是她自小便知道的。那本小人书在后来她满十八岁时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可那时,她已经不需要了。 前世每一步都活的小心谨慎,以至于到了这里,虽然处境也不见得有多好,但比起前世还是舒服了许多。 只是没有想到,到了这里,查查案子,居然又一次做起了小时候的事。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没有哪个厉害的人能算到一步不差,阴差阳错成功的背后除了运气还有谋划。 只是谋划之前还是要先见一个人。 …… …… 将车马行的生意搬到长安来,是一早便在计划中的事,这个事情让几十个乔墨来做都不行,也只有他这个老子亲自来了。 毕竟卫氏马场出产大楚数一数二的良驹,乔正元私以为不做车马生意都对不起马场里的那些马。但他的车马行做的可不仅仅是马车生意,乔正元背着手踱步带着管事招财走入后院。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