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做什么他当真不知道?”原二摸着额头被茶盏砸出的磕伤冷哼道,“不过是阴阳司找上门来,自己怂了罢了。” 他是真小人,那几个老东西就是伪君子,这原家上下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待他接手了原家,真要将那群老东西通通赶到别院去,省得放在眼前碍眼。 …… 担忧原娇娇的显然并非只有原家。 大殿下身边的小海子意外撞见妖怪吓死了,宫里的人不管看的明白的还是看不明白的,都对这件事三缄其口。 可小孩子显然不会在意这么多,尤其这个小孩子的身份还不一般的时候。 一口苦药下肚,大殿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要小海子!” 小海子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更是宫里的禁忌,说不得的。 新来的小太监小德子苦着脸在一旁劝道:“大殿下,这药得喝……” 比起会说话会哄人的小海子,这个新来的小德子就显得十分木讷不讨喜了。 人人都道大殿下乖巧,可这乖巧也是对人的,当不喜欢眼前这个人时,乖巧也可以转为乖戾。 譬如现在,对一碗苦药的厌恶刹那间上升到了眼前这个人。 他愤愤的盯着这个固执的要给他喂药的小太监,眼中是还不会隐藏的厌恶,盯着眼前的小太监看了半晌之后,他忽地大叫了起来。 “来人!这个小德子打我!” 陛下唯一的子嗣,真正的龙子凤孙,便是他打你你都只有受着的份,更遑论打他? 小德子脸色当即一白,一下子跪了下来,不住的叩头,他双唇颤了颤,似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护卫很快便进来了,大殿下见状当即哼了一声,不无得意的瞟了眼跪地叩头的小德子,而后厌恶皱了皱眉,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小德子道:“他打我!” 叩头的小德子当即一软,瘫倒在地。 在宫里做事,有时候即便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但主子说你有错,你就是错的。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等护卫上前将他带走。在大殿下开口说出“他到我”那三个字之时,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 只是,预料中上前将他架走的护卫不知为什么却迟迟没有上前。小德子从绝望渐渐转为不安,最后悄悄睁开了眼睛。 而后便见殿门前有两个女子并肩而立。 陛下和大天师。 小德子看着那两个神情肃然的女子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忽地生出几分庆幸来。 相比年纪小不懂事的大殿下,不管是陛下还是大天师从来不是什么是非不分之人,难怪护卫迟迟没有上前。 他偷偷松了一口气。 床上坐着的大殿下此时脸色也已转为煞白,不安的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女子,半晌之后,怯怯的开口了:“陛下,大……大天师。” 当年大殿下出生之后,礼部的人专为大殿下如何称呼陛下而商议过,大楚曾经也有过女帝,不过那时皇子与女帝感情甚笃,只称女帝为母亲,当时的女帝并不在意,也便沿用了这个称呼。 如今大楚再出女帝时,礼部曾准备专为此拟过称呼的,不过比起先任女帝准许“母亲”的称呼,如今的女帝对于膝下唯一的子嗣似乎有些不冷不热。 而大殿下对陛下的称呼也一直是“陛下”,竟与旁人没什么差别。 若说这宫里,陛下怕谁,眼前这两个绝对是他最惧怕的。 “李恒,何故信口雌黄?”女帝缓缓开口道。 大殿下缩了缩身子,似乎有些惧怕她:“我……我不想喝药。” 一旁的大天师轻哂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显然,对于大殿下只是因为任性不想喝药便信口雌黄要他人性命的举动,她绝对算不上喜欢。 “你可知你这一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