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甄仕远翻了个白眼,道,“原二爷你自己倒是风流了,人又没养过一日。富贵荣华,原家高门大族时不管不顾,眼下倒霉了,倒是记起这么个女儿来了,这世间没有这么便宜的道理。” “她再怎么说都是我的种……”原二爷张了张嘴,还欲继续说下去。 甄仕远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那有什么能证明的?她是进了你家族谱还是怎么着了?” 原二爷愤愤道:“那个女人那个时候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 “这可不好说。”甄仕远哼道,“我们乔大人的生辰同你们那位原小姐才相隔几天?你都能同时找好几个女子,她怎么就不能同时有几个男人?” 原二爷气的满脸通红:“她是个女人……” “那又怎么样?”甄仕远翻了翻眼皮,脸上神情不变,对付这种对手简直太容易了,“那位过世的乔小姐没有认的事可真说不准,原二爷你作甚要上赶着找个便宜爹当当?” 大抵是这一句话触动到了乔正元,原本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乔正元忽然出声道:“甄大人说的不错,原二爷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当年你将孩子送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个说辞?怎么那么快就忘了?” 既然自己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就别想那么快摘下来。 “你是不是疯了?”提到这一茬,原二爷瞪向一旁开口的乔正元,“毁了她的名声……” “她认识你才叫真正的毁名声。”大抵是对方如今这副狼狈样子让他有了底气,乔正元说话也越发不客气起来,“认识你,真是我老乔家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周栋听的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果真最是麻烦了。 不过眼下,可不能让他们继续吵下去了。于是他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争吵:“诸位的事情往后再说,眼下这位乔大人可能误拿了一封极为重要的信件,事关焦、原两族合族安危。” 合族安危?甄仕远抬手掩了掩唇:不能笑,这时候可不能笑。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对周栋道:“周大人应当知道,我们乔大人被这个人砸晕了,直至如今还昏迷不醒。” 这件事周栋当然知道,至于那位乔大人不清醒其中另有内情他也知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与原家,尤其是眼前这位原二爷有关。 想到这里,周栋不由一哂。这件事还真是有意思,不管绕了多大的圈子,总能绕回到眼前这位原二爷的身上。 所以想自证清白,还真是要请这位原二爷来做。 那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甄仕远顿了片刻,又开口了:“说起来也真是巧,周大人查你们焦原两家的事,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些眉目了,人却被原二爷你打昏了,谁知道这件事里头你有没有做了什么。” 整件事就像是一团拧成一团的乱麻,不管站在哪一方,都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形势之中。要甩锅给原二爷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周栋闻言看着原二爷忍不住眯了眯眼。甄仕远看不惯眼前这个人,故意这般说他当然知道,但这样的说辞也并非没有道理。 事情能说得通。 “好了,甄大人。”不过可不能再叫甄仕远说下去了,再这样辨下去可要没完了,他这里又不是思辨馆。 周栋看向众人,给这件事下了最终的通牒:“我要那封信。” 信那位昏迷不醒的乔大人大概清楚,所以这件事要说清楚也很简单,等那位乔大人醒来一问便知了。 既然拧成了乱麻,那就只能快刀斩乱麻了。 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就是再蠢也听明白了。 那位原家老爷拉了拉还欲争辩的原二爷,开口道:“行了,让她醒来一问便知了。” 原二爷气的跳脚:“明明将蛊王送过去了。” “你原家打的人,又送了东西过去。”甄仕远听的在一旁冷笑,指着一旁的乔正元,道,“乔家送你一碗药,你敢喝吗?” 乔正元闻言适时的发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