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柴俊了。 “这是怎么回事?”甄仕远说着蹙了蹙眉,而后招来手下的官差,道,“去问问见过柴俊的人。” 要推导出这个死去的柴俊与先前那一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是一个人并不是一件难事,几乎是在接触到柴俊那颗冰冷的头颅时,她便知晓了。 “也不知这个柴俊与众人关系怎么样?”乔苒站在门口喃喃。 “我儿与这些人甚少来往。”一道女声突然响了起来。 正在门口说话的唐中元与乔苒转过身去,却见方才还昏迷不醒的岑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正半坐在床上,目光无神,人也有些呆怔。 “他与这些人本不是一路人,”岑夫人说着眼圈一红,似是不想再回想爱子的惨状,闭上了眼睛,“若是今日不来,他便不会遭遇如此……” 乔苒道:“岑夫人,柴俊的尸体所见,或许今日之前就已经死了。” 唐中元也在一旁插话道:“不错,封仵作说了,这个死去的小哥至少死了一天了。” “这不可能!”岑夫人猛地睁开双眼,怒视他二人,激动道,“那先前同他们打马球的又是谁?” 对于激动的岑夫人,乔苒只盯着愤怒的岑夫人默然了一刻,而后摇头道:“不知道。” 岑夫人冷笑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 唐中元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就算再迟钝的人也瞧出门道来了。乔小姐沉默,岑夫人愤怒,两人三言两语间就已结下了梁子。 这梁子来的莫名其妙,就连乔苒也只是摊了摊手,没有再说话。不过,这并不妨碍乔苒上下打量着岑夫人。 岑夫人则闭着眼任其打量。 屋内一片安静。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乔苒似是终于觉得无甚可看的了,走到门口去了,甄仕远只让她看着岑夫人,仔细岑夫人出什么岔子,至于安抚岑夫人的情绪这种事情自然不在她所要做的范围之内。 她走到门口,唐中元自然也不会单独留在屋中,跟上了乔苒。 深秋的狂风总是说来就来,卷起的狂风带动落叶如蝶飞舞,唐中元猛地吸了一口气,忽地咦了一声,奇道:“乔小姐,你今日身上是不是佩了香囊?” 一股幽幽的冷香涌入鼻间,这香味恁地好闻,虽说闻香识美人,可也要讲事实,乔小姐平日里可没有这样的香味。 这样清幽的冷香,乔苒也闻到了,闻言只低头在自己两只袖子上略略嗅了一嗅,而后便“哦”了一声,伸手在袖袋中摸了一会儿,而后摸出一只白底绣着兰草花纹的香囊。 “这不是我的,”乔苒捏着香囊放到鼻间嗅了嗅,道,“是谢承泽的。” 先前柴俊的头颅突然滚落下来,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仰去,一旁的谢承泽大抵是怕她摔倒又或者以为她吓晕了之流的,便伸手扶了她一把,想来香囊应该就是那时候落进她袖袋中的。 乔苒低头看了片刻这只优雅精致的香囊,收了起来,准备择日将香囊还给谢承泽。 面前空道上落叶依旧纷飞,视野中渐渐出现两个人,而后越走越近,向这边行来。 “有人……”唐中元被狂风吹的有些睁不开眼。 乔苒也同样举起袖子挡起了迎面吹来的狂风,可却不妨碍她辨认出过来的两个人。 “张解和谢承泽过来了。” 到底淌着血泪诉冤的头颅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传奇的鬼怪故事,会把阴阳司的人叫过来也不奇怪了。 待到人走到近处,狂风也停了下来。 “怎么样?”张解一步迈到她面前,问道,m.lz1915.cOm